依米

不过幻想与现实的囤积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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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无差】樱树下埋葬着你的谎言

灵魂伴侣paro,主线按照原作,剧情上会有略微调整。

 这种完成度,姑且算作片段式的大纲吧,只是大概永远不会把他完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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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充斥着孩子的喧嚣声。被揭露秘密的男孩大吼一声追逐着昔日的友人,尖锐的童音伴随跳动的脚步画上一个又一个圆圈。女孩子们三三两两,把头靠近对方,捂着嘴低声交谈,眼神好奇而热切。

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铃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孩子们哄闹着走进更衣室,调皮的那个看准角落里戴眼镜的男孩,一把掀开他的上衣。

没有。

他本该有的。这个世界上,每个六七岁的年纪,属于另一个人的印记就会在手臂或者肩甲的某个角落出现。或许是一个图腾、一句话,或者干脆一个名字,人们将凭借这个印记,用一生寻找这位命中注定的伴侣。

灵魂伴侣。人们这样叫他。

“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印记呢?”

胜生宽子轻抚着小儿子柔软的黑发声音轻缓的像一首摇篮曲:“可能啊,勇利的灵魂伴侣还太小,勇利必须再等他几年。”

“可是每个人都有!”胜生家的大女儿急切地回答,攥着勺子的小拳头敲在饭桌上,挂着饭粒的脸上都是诚恳和好奇。

宽子依旧抚摸着孩子的头,眼神却不自禁飘向左边。

然而乖巧的男孩一直在等。等啊等。等到樱花开了,落了,雪压在枝头上,折断了树枝,下一个春天来临。他相信他的妈妈不会骗他,他相信那个时刻终会到来。

直到有一天,他决定把自己的一切塞进箱子,丁零当啷独自飞到了17个小时前的底特律。

这时候才有人告诉他,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灵魂伴侣。有那么0.65‰的人,或者他们的另一半在出生前就已经死亡,或者性格过于内向没有人能打开他们的心门。他们天生就没有印记。

胜生勇利对此只是笑笑。这个时候他的同伴们大多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没有找到的几乎焦头烂额。相比他们,也只有像自己这样的人才可以毫无牵挂地只身来到异国他乡,一个人在花滑赛场上奋斗吧。

其实这样也好。

只有在他23岁那一年,他的比赛全线崩溃,当因为悔恨和懊恼而哭泣的运动员从他身边走过,旁边陪伴着轻声安慰的灵魂伴侣,他们一同面对生冷的闪光灯和干瘪的报道时,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如果他也能有这样一个人,该多好。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在那些等待着亲吻和拥抱的人面前善良地后退一步。他们是被属于某个人的,而他不是。

所以老家门口的樱花第24次盛开,银发的外国人从氤氲的水雾后向他伸出手,他也做出了相同的回应。

 

也并非没有期待过。

中学时期的孩子们已经渐渐懂事,知道哪些话是粘人的糖哪些话是伤人的剑。从不陷入争斗的勇利一向是老好人形象,熟悉他的人自然体贴地避开敏感的区域,偶尔提及也会努力着为他说些回环的话。

“没关系呢,勇利还小,再等一等说不定他就会出现了。”

“不要放弃啊勇利!就算勇利没有印记我们都是勇利的朋友!”

眉梢眼角好意的怜悯他听过太多太多次。

勇利礼貌地微笑,努力扯住自己的袖子,脚步不自觉向后挪一点点。

没有心的人偶。

勇利盯着垃圾堆旁的被丢弃的娃娃莫名地嫉妒。他们都曾经拥有某个人,而他永远是一个人。

但是这些约定俗成的套路总会被一些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打破。

异国人双臂搭在温泉旁的岩石上,身体懒洋洋地摊开,不满身边的人正拘谨的保持距离。

“说起来,勇利的印记是什么样子呢?”

习惯于隐藏的人被突然而来的直白弄得一愣,虽然从不以此为耻,但若是开口仍然艰难。“我没有印记。”勇利回答得平静,好像带着一点玩笑似的自嘲,“总要有人去组成那0.65‰”

“哇哦!”

他往旁边的石头上靠了靠,躲开对方拍出来的小水花。

“人们拥有印记从而相信灵魂爱人的存在,并且愿意终其一生只为了寻找一个人。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所谓的灵魂伴侣也许只是某一种可能,难道我们就要服从不知道是谁的安排,为了这一种可能而谋杀了其它所有的可能吗?太得不偿失了。”

权当是对方安慰自己的话,勇利只顾着把身体在水下蜷缩起来,对方一下子欺近把他吓了一跳。

水珠从银色的发梢滚落,砸在勇利的鼻子上,他追随者目光去看,不协调的眼珠把异国人逗笑了。

“不过我考虑这些做什么呢!”异国人在水里打出一个漩涡,向他展示两条光洁的手臂,“我也是那0.65‰呢。”

焦糖色的眼睛睁大了。

“但我可是被0.65‰的勇利拒绝过呢。”

 

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的。

美国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一直凑上来,即使是在异国寻得灵魂伴侣的几率很低,她依旧相信印记会牵引着两个人相见不惜穿越千里。勇利自私地没有告诉她,他是没有灵魂伴侣的,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当他的结对伙伴因为事故住院而他在医院的走廊上茫然无措,底特律女孩张开双臂试图给他一个拥抱,他推开了。

她有印记,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对方,如果这个时候对自己这个不对的人打开心扉,对任何人都是不公平的。

他一根水草,在广袤的大海里飘飘荡荡,落单的鱼偶有好奇地靠近,善良如他不想将任何人缠住。它们该好好地、完完整整地驰骋在微咸的海水里等待它的同伴把它发现,而不是依赖上一棵水草,或是被水草缠死后才发现同伴晚来一步。所以作为一根水草来说,既然他不能改变他的基因,就只能离孤独的鱼群远一点,再远一点,把自己扎根在最深的海沟,不让任何人察觉他的内心。

他不是任何人的同伴。也不属于任何人。就像番茄里的青南瓜令人难堪。

只是当另一株浮萍飘飘荡荡,他从深海看去阳光里影子是那么美。也许就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共鸣。

当那个异国人在海边再次向他伸出手,他将手指递到他的掌心。

不是灵魂伴侣,不是真命爱人,那个名叫维克多的异国人,就只是维克多而已。

只是在那之前,勇利看着那人的眼睛认真地问出了他一直不明白却不敢问的问题:“维克多为什么要来当我的教练呢?”

那个人歪着头,刘海划过白净的皮肤:“因为勇利需要我。”

 

这是他可以拿来纪念的最美的时光了。

第一次大声呐喊加油,第一次接受后辈的崇敬,第一次和另一个人肩并肩面对未知的方向,任他一丝不挂趴在他的身上。中国比赛后东道主做东的聚餐,在一向了解他的旧友披集开始担心他会一如既往退缩之前,他欣然答应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肌肤饥渴症的患者,但是又无比满足。当中国年轻的运动员情不自禁被电视转播里的另一个人所吸引,他也丝毫不觉得羡慕。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卑已离他远去,他不再需要退后谦让,不再需要顾虑自己的不同,不再需要担心造成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只需要和他说话,和他坦白,和他共享一颗心脏的两个心房。于是他不再是一匹独自战斗的孤狼,于是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来填满。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也许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但是可以依赖;也许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但是可以信任。他不再是异类的那个,他也可以和别人一样,就这么大胆去说,大胆接受;没有心的人偶变成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放声地笑,放声地哭,不再有人用怜悯的眼光看他。原来水草如果找到对的人也可以驰骋大海。

他不敢相信这是属于他的。

来自俄罗斯的年轻选手黑着脸扔给他一个炸猪排皮罗什基把他砸醒。刚刚在俄罗斯的赛场上,从出生就被注定了孤独的两个人当着全世界交换了一个吻。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正被分割成两个部分。如果硬要标记出一个确切的时间点,他会选择手指触碰掌心的那一个瞬间。他在黑和白里面对镜子微笑,他在流光溢彩里听朋友们的声响。他为他带来了一个世界,他无以为报。

飞往巴塞罗那的前一天,他偷偷买了一对戒指。

只不过没想到把一切搞砸的竟是他自己。

最后一天练习结束,勇利别有用心地提出观光。他们在陌生的城市里兜兜转转直到夕阳西下。傍晚的阳光很脆弱,朦朦胧胧勾勒出夜晚的形状。他们不约而同走进一家咖啡店,径自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勇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慌慌张张地拽拽裤脚又摸摸额头,眼睛看花看树就是不肯看对面坐着谁。他最终拍案而起,蓝色的眼睛期待着睁大,而他只能说出:“我帮你把热水拿过来。”

骨瓷的茶杯任性地责怪他的退缩,开水的热度刺痛他的手指。

“啊!”

 

医生剪开维克多的裤子,可怖的烫伤一直延伸到大腿的外侧。勇利低着头,慌乱地不知所措,眼泪好像就要夺眶而出却被主人委屈地困在睫毛中间。

维克多强行将忍耐疼痛而皱紧的眉头舒展开,牙齿打颤地说:“与其自责,不如过来学学以后怎么帮我上药吧。”

年轻的小护士把他们带到隔壁的诊疗室,关上门的一刻起眼睛就找不到一个适合聚焦的地方。她哆哆嗦嗦提起维克多内裤的一角,语无伦次地请求帮忙:“麻……麻烦您……扶……扶着衣服……我我我……我来上敷料……”

勇利几乎在小护士的脸上看到了自己,他面红耳赤地蹲下来按住布料露出一截完好的皮肤,为敷料腾出一个固定的位置。

维克多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勇利随之愣住了。

洁白的大腿后方偏上,从来不会接触阳光的位置,那里有一朵小小的樱花。

“维克多。”

“嗯?”

“你其实……”是有灵魂印记的。

世界上有0.65‰的人没有灵魂印记,还有1‰的印记出现在身体的其它地方。维克多的印记太隐蔽,不知不觉中陪伴了主人二十几个年头仍然没被发现,但也许正是这样,灵魂伴侣才弥足珍贵。

胜生勇利承认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夜晚之一,在买下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知并且做了很多很多准备。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把世界上所有的句子都筛选了一遍,挑出合适的被安排在今晚。不过那些准备一句也没用上,就像那两枚戒指,只有在每个月的还款提醒里才会彰显一点点存在感。

因为他把一切的一切都换成了这一句:

“让一切结束在这场比赛吧。”

 

胜生勇利离开底特律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讲。他害怕自己的室友会招呼来一大群人来送行,弄得好不尴尬。

一个人离开,正如他一个人来,五年如一日的机场上演着邂逅、分离、重逢和永别。似乎有着几分宿命的味道。

什么呀,他早就投降了不是吗。

这次赛季结束以后勇利也是一个人回到家乡。

弥生三月,樱树了赋予这个时节特殊的名字。大片大片的樱花温柔地点燃尚未睁眼的城镇,花瓣砸到他的鼻尖,这是故乡所特有的问候声。

樱。

如果说起樱的话,没有哪里比日本更合适了吧。

那个底特律女孩到底说的没错,印记会牵引着两个人相遇。樱花形状的烙印冥冥之中把他带到日本这个异国他乡,并不是名为胜生勇利的什么视频,并不是名为胜生勇利的人需要谁,一切都是命运的一个借口。只是非常不幸的,这位先生并没有发现这场旅行的终极目的,单纯地把一切归结为最简单的原因,结果先遇到了自己这个错误的人,就这么错误地停下来。

维克多出现的本身就是命运在说谎。而自己就像他道路上的绊脚石。如果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把他困在冰上城堡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也许樱花盛开的某处早已上演了一出浪漫的相遇。他没有资格作为观众,但依旧会用他的一切去鼓掌。这是他所能做到的一切了。

美奈子依旧精神满满等在车站,因为比赛银牌的原因横幅更长了一些。勇利别扭地给围上来的几个孩子签名,然后匆匆逃走,被美奈子抓回来又被迫赠送了几个握手。

“不了……我已经很累了。”

拒绝一系列庆功会邀请后的勇利第一时间锁上自己的门,熟悉的房间厚实而坚硬,密不透风的牢固让他终于松一口气,然后跳上床,一把把自己埋在被单里。他仔细感觉哪一处还在嘶嘶透着凉气,慌里慌张将它掖好,在确认了几次薄薄的被单正把他保护地好好的,他才终于肯放下心防。

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只小小的蜗牛,因为天气太过干燥不得不用泡沫堵住家门,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壳里。有一天,一朵漂亮的云彩为他带来了几分钟的过云雨。雨水浸透他的泡沫邀请他露出触角,左闻闻右探探,颤颤巍巍地跟着滚动的水滴,一路前行,他从来没有走过那么远的路,从来没有让湿润的粘膜那么长时间地暴露于空气,他累得大口大口喘气,一呼一吸间好像获得了全世界的氧气。他穿过花丛,越过石砖,他看到了一朵玫瑰,一朵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玫瑰,他相信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他和水滴说,你等等,让我把她摘给你。他爬啊爬啊,玫瑰上的尖刺把他划得鲜血淋漓,到他终于爬上第一片花瓣,他看到水珠正躺在花蕊上,反射着太阳的七色光。

“我要走了。”水珠说,“我要走了。”

然而蜗牛知道它回去了云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宽子的敲门声把勇利吓醒,他迷迷糊糊,好像是维克多回来取行李。

异国人扯开他的被单做出邀请,居酒屋酒吧还是别的什么他没有听清,脑袋里的疑问还是蜗牛到底能不能喝酒。

“勇利决定要退役了吗?”

“是的”

他们选择了吧台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对卡座有着些许的抵触。勇利低头酌了一口酒,含在嘴里迟迟不肯下咽,呛人的酒精拿着矛和箭讨伐他的舌尖,可他偏偏倔强地跟自己抗争。

他再一次打了败仗。

“你知道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印记牵引着你们相见,就算你不去寻找,你的灵魂伴侣也会找到你。你们会不自觉被对方吸引,就像印记上说的那样,然而那个时候,我算是什么呢?”

——一个跳梁小丑。

“我们最基本的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我要付出多少,才能和上天注定的命运抗衡?又要到哪种程度,才能让你面对众望所归的爱人说不?就算你不去怀疑,我也会问自己我真的是你自愿选择的人吗?这真的是…爱吗?你们才是被选中的人,谁能为我们未来打包票。”

“原来胜生勇利是这么一个自说自话的人。”

蜗牛是不能喝酒的。柔软的身体没有真皮,外界的一分一秒都毫不客气渗透进它的内心,它好害怕,却无力抵抗毫厘。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樱花开了又落,他早就不敢憧憬。

“我不是为了让维克多去寻找——那种我根本没有的东西。胜生勇利是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我不愿意守着一颗定时炸弹,每天过着一秒一秒倒计时的生活;也不愿意看着我们越走越远在某一天被你埋怨如果没有我你们也许可以早一点相遇,就像个来得太早的第三者。与其把必将到来的痛苦拉长,还不如现在就干干净净。”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只有你不知道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酒精对于蜗牛来说就是死亡。

维克多把酒喝光,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最后一次也该是他来付账了。

没有一朵云可以为一个人停留在天上。已经一年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因为它有时会下雨,有时会晴天,有时候靠近,终究会远离——它是自由的。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地上的蜗牛来说,在某个下雨天,空气湿润得像他出生的夜晚。水汽濡湿了泡沫做成的屏障,他小心地探出触角,战战兢兢,第一次发觉世界原来是彩色的。他负重前行,行得缓慢,其它动物都看不上他,但快乐就在他心里。他这样开心,这样开心,可干燥的空气回来,他便只能封住自己的壳开始咀嚼回忆。

过云雨不知道的是,蜗牛的一生其实只有那一场雨。

一周以后勇利坐在相同的位置点了一杯相同的酒,这次换美奈子坐在旁边,单手支着头。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

杯口在勇利指腹的摩挲下转了半圈,液体卷起微小的漩涡似乎是某种软体动物身上的螺旋。蜗牛不是没有尝试过为自己的生命挣扎。

“是的,已经结束了。”

——只是蜗牛最坚硬的壳也一敲就碎,他拿什么来挣扎。

“你有没有想过,维克多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印记,他却仍然选择和你一起对抗所谓的命中注定?”

即使是位置隐蔽自己难以发现,在懵懂的孩童时期,难道没有其他人来提醒他印记的存在吗?难道他自己不会找遍自己的全身来确认自己的未来吗?

“是的,我想过。”勇利说,“所以我更不能这样做。”

他不能喝酒,他就是那只蜗牛。可他已经跌入了酒杯,不得不强打精神把眼睛睁大,让这个世界不要在最后的时刻仍旧地转天旋。

“对于维克多未曾谋面的那个人来说,我可是抢走了她的灵魂伴侣啊。那个人身上有印记,大概也为了维克多而拼尽了全力,但却因为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让她成为了孤独的那个。三个人中间总会有一个人落单,而那个人本该是我。即使是现在我就已经伤害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灵魂伴侣不是一项空谈,就像他们说的,印记会引导人们相遇,然后不自觉相互吸引,最终心意相通。这个时候维克多会发现什么呢?‘原来那并不是真正的爱啊’。维克多一向放任自己的感情,但绝对不是随便。雅科夫曾经说他只想着自己,其实不是的。他可能被吸引,可能会察觉,但如果我还在,他一定会——如果他没有变的话——留在我的身边。他早就把这件事当作一种责任了。这时候他就被夹在了中间且左右为难:既为背叛我而愧疚,亦为背叛灵魂伴侣而愧疚。这种愧疚将变成他的折磨,我的折磨,另一个人的折磨,最后转化成三个人的悲剧。而这可原本只要一个人就可以。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我才是不该存在的那个……不,我是说,只有我才能把他解救出来,那个时候就太晚了,而现在还来得及。”

勇利低声重复着:“我不是不相信维克多,只是哪怕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有0.65‰我也不会允许。”

0.65‰的痛苦。

他眼中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跌落泥土的蜗牛早已粉身碎骨。

而破碎的蜗牛很开心,他已经构不成一块绊脚石了。

美奈子伸出双手,最后还是收回来,任勇利眼中的世界东倒西歪。

这是欺骗吗?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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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最初的构想是这样的:即使他们不是灵魂伴侣,但仍然选择了彼此。但神夏s4e3写得很真实,没有人陪伴的时候就很喜欢捅刀子。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这个脑洞成形前是为了构思一篇有目的的软文,怎么变成灵魂伴侣paro的同人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呼吁下初衷吧:二月的最后一天是世界罕见病日,希望大家能认识和了解罕见病。WHO定义的罕见病是患病人数占总人口0.65‰-1‰,文中提及的数字借用的是这里。

谎言梗早就想捏了,有兴趣可以数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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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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