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大概没有人记得了，上一次的评论里一个小天使希望我多写一点spirk，我就翻着翻着评论开了这个脑洞。原计划是个搞笑小短篇，现在很烦心写不出搞笑的文字来，也不知道要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了，发一点断后路。就算弃了也可以再删嘛。

好像有点无聊将就一下算了。

无差，AU，更新频率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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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恕我直言舰长，一艘星舰是不可能在无外在干预下突破最大速度的。”

作为企业号的大副，Spock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现这艘船的不对劲了。

过去的两个小时，他们的船在动力系统受损的情况下奇迹般突破了曲速9，带领所有人脱离了敌舰的追击。现在整个舰桥都沉浸在一种名为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我猜测有其它未知程序干扰，鉴于Mr. Scott并未报告异常。”Spock仍然坚持说下去。即使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向舰长提起，但这件事从未收到重视，而是简单地被人类划归于“奇迹”。

奇迹是不符合逻辑的。

“你已经不止一次提出此事了Mr. Spock。”Pike，他们的舰长早已将接下来的的对话习以为常，他甚至在回答Spock时脸上的还维持着笑容。“我理解为你是希望亲自检查企业号的主系统？”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猜测检测主系统程序将有所帮助。”

 

连续三十几个小时的高压工作让实验室空无一人，大喜大悲的剧烈情绪转换使人精疲力尽。

Spock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他的PADD与企业号主系统连接，即使没有舰长的命令他也将检查企业号上是否有任何不明程序造成某些不可控事件。他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舰长仍然没有对此投入足够的精力，只是作为瓦肯人，也作为大副，他必须弥补这点不足让这艘船变得“符合逻辑”。

密密麻麻的代码很快浮现在屏幕上，墨色的瞳孔反射着绿色的光斑显得格外静谧而孤独。他关闭了一切可能会有所干扰的程序，把全部精神集中在小小的窗口上，一行行扫视这些数字并一一与记忆作对比，试图找出某个薄弱的点，但似乎一切平静如常。这是一个庞大而繁杂的过程，他预计还需要7.91个小时才能完成关键位置的检查，这些急不来。

当Spock完成第一个部分准备转向下一个时，他忽然发现PADD上显示出什么东西正在后台运行。Spock挑起眉毛，打开所有进程，奇怪的是后台正在浏览的竟然是瓦肯信息库。他的确在前些天询问了T’Prek博士一些关于外星农作物的引进问题，也许这是博士的回信，他应当尽早查看并且回复，但不是现在。Spock用手指点进信息库试图关闭，可进程中始终显示信息库正在被使用。他警觉起来，在第三次尝试关闭失败后，他意识到是有什么人正入侵他的PADD试图进入瓦肯信息库。

有趣。

Spock观察着入侵者的动作，一边不着痕迹地打开编辑器，将另一条指令输入进去。那个人的浏览速度很快，即使作为接受能力极强的物种也很难有如此快的速度，但是如果是电脑自动搜索，速度未免又慢了些。他似乎一直在尝试，却没能打开任何一篇资料，要知道若想浏览瓦肯信息库必须每次都经过严格的身份验证，这全非入侵一个瓦肯人的PADD就可以做到的。

这很吸引人。

Spock已经把刚写好的代码选中，随时可以执行，但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待是不符合逻辑的，但他希望让入侵者尝一点苦头以作警示。

对方的浏览速度慢下来，虽然仍旧试图解锁那些需要身份验证的资料，但显然已经漫不经心了。

他会知难而退？还是在想其它办法？

这时候PADD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瓦肯人真是小气鬼。”

Spock的手顿了一下，他迅速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入侵者忘记关闭语音输入系统造成的，这个入侵者显然非常自负，以至于虽然有高超的电脑技术却在小地方犯下致命错误，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完全可以作为证据来来证明入侵系统的事实，并且对确认其真实身份提供了莫大的帮助。Spock几乎不可见地皱了眉，不想本以为强大的对手竟然跌倒在如此幼稚的错误上。

那个声音听起来属于二十岁上下的男性，年轻、充满活力，即使隔着屏幕Spock几乎能看到对方皱起的眉毛和撅起的嘴唇，从他抱怨的口气来看，可以说是对这句话早已积怨深甚久，但语调里又不经意透露出些孩子气，虽恼火但不会认真，好像这件事并非无关紧要，只是一个毫无利益冲突的游戏。人类，Spock在大脑中检索了船员信息，假定这个人就在这艘船上，那么没有哪个种族可以比人类更富于情感了。

是时机了。

他猛地将代码导入进程，一切正在运行中的程序立刻被锁定了。不管对面是什么人，只能坐以待毙等待逆向的追踪。

Spock打开语音系统，几下微弱的干扰声后，明显是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

“知识就应该拿来分享，什么智慧种族，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Spock轻轻抿抿嘴唇，面部的肌肉随之小幅度地跳跃了一下，他决定答话：

“否定的，瓦肯是注重隐私的种族。信息库里大量关于瓦肯人隐私的资料是不宜被公开的。”

他的话音刚落，PADD上的声音就消失了，甚至连带细小的电流和琐碎的杂音都不见。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只有实验室中机器运转的蜂鸣声仍保持着永远的频率嗡嗡作响。

震惊、害怕、担忧、难以置信，还有……欣喜？他曾经试图理解的感情疯狂涌入他的脑海，纠结缠绕成难以理清的线团，直到几秒之后，一个带着试探的声音才小心翼翼地透过PADD响起来：

“你……听得到……我？”

“肯定的。始终。”

剧烈的感情如同烟花爆炸开来，猛然的冲击甚至让他眼前一花。

“老天！”

Spock试图弄明白这些情感的来源，但他的精神世界早已随之震颤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说你听得到我……天呐……你是第一个察觉到我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早知道可以这样我早该试试……不对，我是说……我叫Jim，你不知道我，但我很高兴能跟你说上话Mr. Spock……抱歉我太激动了但是……我……我只是……只是太……太高兴了……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嘿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有一天？”

“我推测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交谈。”

“不！不！请和我说话！求你！”

那声音几乎哽住，压抑在喉咙里被漩涡般的感情挤压得破碎，Spock甚至听出了零碎的哭腔。他无法理解。

“我发现你入侵了我的PADD，鉴于我正在连接企业号的主系统，所以我有理由假设对星舰系统做手脚的人也是你，现在请说出你的身份和意图，撒谎是没有意义的，你的路径已经被锁定我可以随时查出你的位置。”

对方再次没了声音。

几秒后，Spock拿起通讯器准备呼叫安全员抓一个人赃俱获，他实际上并不想这样做，一个极有天赋的船员被处罚是对其才能的极大浪费，但有一些规定不能被打破，他已经给了他最大限度争取减轻处罚的机会。

“是的”半晌，在Spock拨出号码的刹那对方又出了声，通讯器同时被挂断了。他似乎已压抑着试图平静，Spock猜测对方将跟他讲条件，和一个瓦肯人讲条件，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但随之而来的话却似乎偏离了他的设想，“但你没法找到我。因为我不是任何一个人。”对方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带着几分自嘲地说，“我就是这个系统本身。”

Spock一愣，千万种被否定的可能性划过脑海，而本能让他旋即冷静下来：“这是不符合逻辑的。”人类很狡猾，为了逃避处罚可以编造出各种谎言。

“你可以试一试，你随意打开一篇我没见过的论文——你知道的，除了你们自己没人能撬得开该死的瓦肯信息库——我可以在2秒之内告诉你它讲了什么。没有任何生物阅读速度可以达到。”他似乎想了一下，“最好别是瓦肯文，我虽然自学了但还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

这可能是个心理策略，Spock想，对方正试图用自信来迷惑他让他相信这个谎言，而实际上对方根本达不到自己给自己留下的命题。要想打破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逆流而上。

“肯定的。”

Spock接了话，随后挑出那篇他4.53天前刚刚读过的T’Prek博士的论文，这样他可以在瞬间判断出对方句子中的谬误，虽然他认为在这个挑战开始之前对方就应该承认自己的谎言。

但是对方并没有。

“哦。”对方随即接上，“文章罗列了来自27个星球973种农作物对瓦肯特殊沙地的适应情况，但只有一种来自罗慕兰的奇怪水果活了下来，因为一个叫Sann的瓦肯人突发奇想将沙地中生活的无甲虫的Teq基因移植到了它的第19条染色体上，使得这种植物可以对抗瓦肯特殊沙地里的——呃，我从没见过这个词，好吧我去查一下——瓦卡纳？一种瓦肯星特有的有微弱放射性矿物，嘿这名字真怪——这是由于Teq基因可以使植物体自我修复速度大于破坏速度2.7倍，但基因插入位置不同植物抗性也不同，对于这项成果面前这还在研究中……哇这听起来很酷。”

Spock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紧抿的嘴唇也随之微微张开。

他的话没有任何错误，除却一些不符合逻辑的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词汇，他甚至挑出了最具概括性却又最具代表性的精确数字。没有任何已知生物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据他所知电脑无法完成对科学论文的总结概括。而且他话语中的感情色彩，让他从一开始就断定了对方是一个人类。

“我从不知晓星联的人工智能水平已达到了如此程度。也未曾听闻星联在星舰主系统中安装了这种辅助程序。”

“嘿我不是个……程序，也不是什么人工智能。”那声音别扭地说“虽然大概你不会相信，但我有我自己的意识。”

“请阐明。”

“我能学习，有感情，还有自我意识。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应该干什么，我想保护这艘船，想照顾好这艘船上的每个人，这可能很奇怪，但我想这就像是你的灵魂依附于你的肉体，你可以通过五官来感知世界并且操控你的四肢改变世界；而我出生在这艘星舰上，我也可以通过摄像头和操纵一些机械来做到同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对星舰做出实质性的操控，在没有任何……生物体的授权下？”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我可以。”

Spock挑起一边的眉毛。PADD里传来噗嗤的笑声。

“我知道这个表情，你不相信。”像是证明什么似的，实验室的灯一盏盏波浪似得亮起来，空调的出风口也朝向了Spock的方向，室温也明显提高到瓦肯人所习惯的温度。

排除一切可能性之后，所剩下的唯一就是真理。这似乎说得通了。

“任何逾越命令的恣意操作都不该被允许，但你对这艘船的控制不易被察觉且无法控制。”Spock说，“我将如实将你的危险性评估报告给舰长，必要的话我会越级直接报告给星联总部。”

“……喂等等，你是说，你认为我很危险。”

“肯定的。我合理推测你的存在将在未来威胁到星舰的正常工作。”

“所以说，”Spock听到一声复杂的轻笑，“我是个威胁？从我有意识的一刻我就存在于这艘船上，比你们任何人都早，我把这里当做……家，尽全力保护这艘船尽全力照顾好船员，到头来你认为我是个威胁？”

“肯定的。”Spock言简意赅，辩论只会是单方面的控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况且他已下了判断，不会轻易动摇。

Spock切断了PADD的连接，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存在于企业号的主系统中，那么他必须将PADD与企业号完全断开关联才能防止不被入侵，证据才能不被修改和删除。

这艘船已经有太多不符合常规的地方了，他不能和舰长一样将他们等闲视之，瓦肯人不该有偏好，但他真的恨透了那些诡异的污点，就像是白雪上的黑色木炭毁掉了整座雪原。他不该对未来抱有敌意，但作为一个瓦肯，他要做的就是用符合逻辑的方式将一切异常统统清除出去，将一切变得条理。他相信这是舰长将他，一个瓦肯混血儿提拔为大副的原因。

他检查了刚刚的录音，开始着手撰写正式的书面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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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迷YURI，这边发一点断后路。

欢迎找我来玩。点赞就跑太高冷了啦，请没事就陪寂寞的lof主说说话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