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弱虫
第一次用pad敲字，虽然随时都能拿出来敲两个字很方便但似乎句子和风格不是很连贯。如果发现人物性格怪怪的那一定是我的错，刚刚入坑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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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什么能让超人所恐惧呢？
天空里的红蓝光影消失于瞬目，绝对的力量和无限的时间，没有人不相信，超人就是无所畏惧。
迷人的反派角色此时咧开嘴角，因为他们知道超人的恐惧来自可以穿破他心脏的美丽宝石，闪烁着那种来自他家乡的绿色光芒。
他的最佳拍档却明白，超人从不畏惧能夺他性命的氪石，他的恐惧是他的正义和帮助就像是好心卖给画家的奶油面包，毫无意义。
而超人知道，没有他人可以予他恐惧，他的恐惧从不源于其他什么外物。他不会说但又从心底承认——
超人是个胆小鬼。
1
似乎成了某种惯有的模式。
超人总是飞在枪林弹雨的最前面，不逃避，不闪躲，甚至伸开手臂任小小的金属敲打在他的身上。似乎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无关痛痒，在人们用“钢铁之躯”这个形容词来形容超人时，也默认了坚硬外壳下那颗坚硬的心。然后超人将它们贯彻起来。
蝙蝠侠总是紧随其后，他把人类的血肉之躯掩藏在氪星人的阴影里，警惕地计算每一颗子弹的角度，在没有超能力也没有刻意保护自己的坚硬盾牌的情况下，皱着眉头从腰带里变出神奇的小道具来化解所有人的危机。
所以当蝙蝠侠意识到那颗绿色的子弹时，他一把就捞住了下落的大个子，想也不想地将手伸向伤口，发挥着人类优势把最大的一块碎片挑出来。
“阿福为了把你胳膊里的碎片清理干净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布鲁斯把一张躺椅支在落地窗的后面，示意刚刚做了手术的人过来太阳能充电。
“也许你下次升级的时候应该提高一点闪避技能点，可能升级起来更快。”布鲁斯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受伤的右手让水的表面泛起一些波纹，在超级听力下放大又放大，但手的主人仍在说话，“不要盲目自信克拉克，你不是无坚不摧的。”
克拉克把视线转移到其它地方。他的眼睛在阳光里格外透明，眨眼的时候显得无辜极了。他凝望着布鲁斯的冷脸点头。
然后在下一次正面交锋中飞在最前面。
2
的确，更常见的情况是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布鲁斯。
克拉克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用两只手的皮肤给药物加温。淡淡的苦味逐渐弥漫开来，填满空气中的细碎缝隙。
布鲁斯不情愿地接过被捂热的杯子，迟迟不肯往嘴边放，就只是皱着眉头，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杯子里的液体不经意地溅出几滴到透明的防水纸上。克拉克叹了口气，开始在口袋里摸糖果。
那就很尴尬了。布鲁斯在尴尬发生前扭着鼻子把药喝了干净，然后深恶痛疾地把杯子甩到床头柜上扭过头似乎再也不肯看一眼。克拉克接受了同伴偶尔冒出来的小孩子气，改掏了纸巾出来将防水纸上的药渍擦干净，又从大都会带来的纸袋子里捡出一个苹果慢慢削起来。他没有使用超能力，穿着宽松T恤的他更像是一个照顾病人的普通人。
房间过分安静了，克拉克觉得监护器不眠不休的响声有些刺耳，韦恩大宅本不需要这份宁静的孤独。
“也许你是需要个什么人了。”布鲁斯再一次在克拉克把苹果削成兔子前抢过来塞进嘴里，“她至少可以帮你递上一杯水，在潘尼沃斯先生忙着为你收拾残骸的时候。”
“你这是在催我结婚吗？”
克拉克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问句，这座大宅的主人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指手画脚。
但是他的眼睛在布鲁斯腹部的伤口上留连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盯住敌人一样盯着监护仪上规律起伏的线条说“但愿你会把独家给我。”
3
年逾中年的布鲁斯韦恩还是选择了婚姻。
钟爱派对的哥谭王子举办了一个足够盛大的婚礼，盛大到大都会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也可以受邀参加。就好像为了证明他说的那句“一切媒体界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
克拉克拿出他最昂贵的西装，即使婚礼的主人不会把注意力分给他。有谁会在意这些呢？他只是一个持着批量印刷请柬的不入流小记者，远远站在最后一排，期望能看上新郎一眼拍一张照片回去交差。他明明可以将后背毫无防备地袒露给对方，却无法作为一个朋友和搭档拨开人群走上去，把手放在新郎的肩上，或是说些什么亲切又不失幽默的致辞。他没有这个立场。
小记者在宴会的角落里将目光穿过黑白的来来往往，他看到新郎侧着头讲话，发梢不听话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再被站在他身边的新娘拂去，新娘掩着嘴笑了，然后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蝙蝠侠很少会笑，布鲁西从不把内心的笑挂在脸上，克拉克猜测这个笑容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花费了很多很多年，回到这个人的脸上，回到这栋幽深的宅子里，但也许以后都会不一样了。克拉克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却又收回，只能拿起桌子上的香槟作为掩饰。其实并不会有人注意到。
但是克拉克还是跟着新人们笑起来，他想他是为布鲁斯开心。
他暗自窃喜，他至少还可以为他微笑。
4
布鲁斯很快迎来自己唯一的孩子，夫妻两人为这个漂亮的男孩儿起名叫作克里斯。
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影响蝙蝠侠的夜巡，哥谭仍然是他最重的心结，只是现在的蝙蝠侠会亲吻守候在韦恩大宅里的母子然后再离开。蝙蝠侠的家庭对超人也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只是在任务之前，超人会向韦恩大宅里的母子保证保护蝙蝠侠的安全。
蝙蝠侠对此嗤之以鼻，但超人仍旧会很好地照顾到布鲁斯家人的感受。
其实超人明白不可能百分之百在任何情况下护得蝙蝠侠的周全，但是如果蝙蝠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他也不再能够听韦恩大宅里的母子向他抱怨超人的食言了。平心而论，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呢？
今夜的蝙蝠侠如旧蹲在俯视着哥谭的滴水兽上，任看似平静的夜晚肆意流淌。难得一见的月夜，城市发出古老的惊叹，用未言明的魔法倾诉着不屈的生命。无瑕、洁白，光芒穿透滋生犯罪的浓雾，每一寸腐烂的角落都充盈着轻薄的月色，不可见光的生物难以动弹，不可言说。上一次月光触及哥谭的土地是什么时候呢？失去厚重的云层，连蝙蝠灯也难以投影了。
蝙蝠侠显然走神了，思绪在月光中迷了路。超人飘浮在滴水兽的旁边，悄悄地收起心思，和身边人享受宁静的月夜。
“——kireidesune”
蝙蝠侠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句消失在风中的句子了，只剩背对着自己仰望夜空超人，看不清动人的表情。
蝙蝠侠没有追问下去。
超人不会说第二次。
因为超人是个胆小鬼。
5
克拉克在克里斯大喊出“克拉克叔叔！”之前就张开了双臂。
熟练地托住小家伙乱动的小屁股，转过身让小家伙向朋友们挥手告别，然后向同来接孩子们放学的家长一一点头致意。小家伙灵巧地爬上克拉克的肩膀，小手紧紧抓住克拉克的头发。
“今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卢锡安问你是不是我爸爸，还说我们长得特别像！”克里斯做了个鬼脸，在被发现之前把脸埋在克拉克的头发里滚了滚。
小记者托托眼镜，无奈地说“这件事可不要让你爸爸听到，他会不高兴的。”
“反正他一直都不太高兴。”
“你爸爸很爱你所以才对你这么严格，实际上为你骄傲极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克拉克把摁住克里斯乱晃的双腿，低头找出自己的钱包走向冰激凌车。
“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来接我？”小克里斯傲娇着不太乐意。只见克拉克把刚买来的冰激凌往他自己嘴里送。
“好吧，我明天让他来接你，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不要不要不要！！”小克里斯一把扔了自己的骄傲，尖叫着把整个身子都探出去去抢克拉克手上的巧克力蛋筒。
“那你答应我，不许和你爸爸吵架了”
“你怎么——”
“男子汉从来不惹爸爸不高兴。”
“嗯。”
“回家以后告诉爸爸你爱他。”
“克拉克！”
“你会答应吗小韦恩先生？”
“哦。”
“答应吗？”
“我知道啦！比妈妈还啰嗦！”
6
猫，果然不见了。
超人抹了抹被雨淋湿的头发，将药膏收进袋子掏出一罐猫罐头来，用热视线微微加热才撕开盖子，小心地放在墙角。
蝙蝠侠已经成为一名父亲，超人依旧每天救着全世界的猫。
舔伤的黑猫果然闻到香味从阴影里探出头来，在发现猫罐头旁边的超人后立刻露出利爪，即使冰冷的身体还在湿漉漉的皮毛下瑟瑟发抖，却仍然弓着背发出嘶嘶的威胁，浑然无视这个人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
超人往后退了两步，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然而黑猫完全没有放松戒备，将身子隐在阴影后面凶狠地盯着超人一动不动。
也许他就是永远都和哥谭的夜行生物合不来。
超人无奈地笑笑，温热的叹息化作沉重的烟雾消失在雨里。这个笑容这个叹息，似乎更适合疲于奔命的小记者而不该出现在超级英雄身上。可是谁知道呢，对于这个人来说，对黑夜的无可奈何充斥着哥谭的每一寸泥土。他捡过一个垃圾桶盖子斜倚着墙放好，在冰冷的雨里搭出一个临时的庇护所，将口袋里所有的食物留在盖子下面。
或许他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定期来到哥谭的巷子喂猫。
他从哥谭歌剧院后的小巷离开，留孤独的黑猫自行舔伤。他想起在克里斯8岁的时候，布鲁斯曾带着一家人再次走过这条忌讳的巷子，那天他们一起看了电影，韦恩夫人戴了一串闪亮的珍珠项链。克拉克知道，对布鲁斯来说，很多事情已经真真正正地过去了。
超人救了数不清的猫，却从来没有养过一只。
超人是个胆小鬼。
7
克里斯成年的那天，老蝙蝠宣布正式退休。
克里斯和布鲁斯很像，不管是披风下矫健的身手还是面具下紧绷的嘴角，好像下一句就会大吼出那句“滚出我的哥谭”。黛安娜偶尔也会认错，在瞭望塔或者是某个纸醉金迷的酒会，她后知后觉地摇摇头，哥谭已经有了新的王子。
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在黑色的夜里审视自己的城市。
“克里斯？”
“秘密身份，克拉克叔叔。”
蝙蝠侠站起来，果不其然看到超人端着两杯咖啡站在他身后。
克里斯接过豆奶的那杯“也只有你从来都不会认错，黛安娜上次还叫着布鲁斯拍了我的肩。”
超人开玩笑地指了指对面，“大概是因为布鲁斯更喜欢那边的那只滴水兽。”
克里斯用钩爪飞过去，另一边的视野却没什么不同，直到超人指向灯光的一角，他才发现了黑暗里的色彩。
“糖果店。”
“糖果店？”
“布鲁斯喜欢这家糖果店。他说这就是哥谭，无论多么黑暗的城市，仍会有洁白的孩子出生，什么都不懂，天真地渴望着糖果店里的糖果。他们中间有的人将屈从于欲望，有的人却将为了达成欲望而成为更好的人，所以哥谭生生不息。”超人飘在滴水兽旁边，看着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布鲁斯偶尔也会以顾客的身份造访，他喜欢甜食，即使总是声称自己偏爱清咖啡。”
“连我也以为他只对阿福的小甜饼感兴趣。”
“他总是喝清咖啡，说是需要使大脑保持清醒，大概又是作为蝙蝠侠对自己的刻意苛刻。可实际上他喜欢向自己的咖啡杯里扔六块方糖。”
“六块？！”
超人噗嗤笑了，似乎被方糖甜到舌尖“多一块他会说不喜欢甜味，少一块又回皱眉头，可他自己从来不说自己想要往咖啡里放点什么，别人只好来猜。”
“所以你给他买咖啡的时候从来都是放了六块糖？”
超人歪歪头“如果你想求他，比如增加点零花钱什么的，或许你可以用六块方糖讨好他。”
“他因为胃病戒掉咖啡有些年了，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是超级记忆吗？”
即使没有超级记忆，那些细节他又怎么会忘。
比如布鲁斯的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总会打到护目镜，后来是他自己亲自修改了面具。那时候蝙蝠侠的面具还不含铅，蝙蝠侠还不知道超人会用透视能力来作弊。所以超人知道，不管他嘴角绷得多么紧，眼睛里总会透露出感情。即使后来面具作出了修改，超人早就学会凭借他嘴唇的细小波动洞察他的表情。
克里斯，你和布鲁斯很像，但你们一点都不一样。
布鲁斯从不把信任说出口，即使他收到一枚氪石戒指，他习惯于将它放在腰带的右侧，让他的惯用手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取出。直到有一天，蝙蝠侠从孤独城堡中醒来，他将戒指放入了自己腰带的左边。超人很高兴，因为那枚戒指本就是按照蝙蝠侠左手无名指的尺寸做的。只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没有发现。
超人抬起头，薄薄的乌云流动着露出一弯如钩的新月。
“顺带一提，你小的时候我每天给你买的冰激凌，都是你父亲的授意的。”
8
布鲁斯韦恩老了，以肉眼可见的衰老。
采访他的记者依然年轻，坐在他的病床边轻轻拨动笔杆。这些年来采访的问题变了又变，从哥谭王子的浪荡生活到婚姻内幕再到财产继承权，他的头发花白，紧绷的嘴角偶尔流露出疲惫，就像每一个普通的老人。身上的疤痕本以为再也不会疼痛，此时却像是一条条藤蔓吸食着这具早已透支的身体，在那些好不容易入睡的夜晚，三叉神经偶尔会将他从梦中打捞起来。
韦恩太太将水杯递给病床上的布鲁斯，然后在向记者点头致意后掩上了房门。布鲁斯听到咔嗒的落锁声后才压抑地咳嗽起来，水杯里的水随着身体的震动打湿了一小片被单，记者扔下录音笔，轻车熟路找出一张防水纸铺在布鲁斯腿上，并不是说打湿被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布鲁斯的管家都能把他照顾的很好，只是布鲁斯自己偶尔会为此恼火。
年轻的记者重新坐回椅子上，把录音笔和速记本收起来后显得放松很多。
“你还是这么年轻克拉克。”
他说不出'你老了布鲁斯'这种话，因为在他的超级视力里布鲁斯的蓝色眼睛依然苍劲有力，隐忍与骄傲是他的额梢眉脚。他无奈地笑了，无奈时间拿他毫无办法。
“克里斯会将继承韦恩集团，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很好，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帮帮他，毕竟你比他经历得多得多。”布鲁斯咳嗽了几声，把眼睛垂下去“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太束缚他了，有一些弯路也是必经之路……”
“布鲁斯。”
他发现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于是不再说话，对着记者扯开一个笑容。克拉克站起来，头颅正好挡住打在布鲁斯脸上的阳光。
如果影子能够代我亲吻就好了。
9
克拉克肯特参加了布鲁斯韦恩的葬礼。
他的葬礼和他的婚礼一样盛大，克里斯站在母亲的身边，一如他的父亲生前，用动人的声音做着官方而动人的演讲。男人们一个个表情凝重，女人们更是堪堪流出了眼泪，唯独韦恩夫人直直站在丈夫的照片旁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从我知道他是蝙蝠侠的那一刻我就做好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刚开始我也会害怕，但我不能后退，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畏惧死亡。”那一天韦恩夫人坐在丈夫的窗边，拉着他冰冷的手，克拉克站在她的身后，看她后背上的太阳。
超人从不畏惧死亡，他甚至要参加比常人多得多的葬礼。没有人能给予他恐惧，他的恐惧独独来自他的内心，比如感情，某种有代价的感情。他可以为自己找到很多理由，比如他希望他过得更好，比如希望他有一个更完整的家，可除了蝙蝠侠的小诡计，谁还能骗得了超人呢。克拉克深知自己，他只是个胆小鬼，害怕直面，于是从不吐露。对他来说，时间并不平等，但爱情是。
克拉克环顾四周，他的同行们正表情淡漠地记录着今天最大的新闻，皱着眉头为今日的头条打着腹稿。他明白记者总要追逐最新的头条，不合格的记者才会念念不忘，布鲁斯韦恩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垫桌子用的旧报纸上的一个名字，在世人看来，哥谭早就有了新的追捧对象，他不过是故事开始前去世的老国王。这一刻克拉克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布鲁斯留下一滴眼泪，在最角落最角落的地方，他又有没有这个立场。
10
克拉克把那只黑猫抱回家的那天也下着雨。
即使克拉克十几年来一直坚持给他留下猫罐头，黑猫对克拉克表现得并不亲昵，但仍然顺从地在克拉克看电视的时候爬在沙发扶手上。黑猫已经老了，毛发不再发亮，只有眼里的神态仍然戒备而高傲。
他晚了太多年，在这些年里，有一个人，用一生给胆小的他讲了一个故事，后来他去世了，超人和克拉克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所畏惧了。
他为黑猫拍了一张照片，放在床头的镜框中，将另一张挡在后面。胆小鬼忘记了害怕，因为他相信即使在黑猫去世以后，它仍然会在某一个夜里穿过镜框薄薄的玻璃回到哥谭看看它的城市，然后再在沙发扶手上美美睡上一觉。只有忘记，才是真正地死去。
蝙蝠侠已经换了接任者，超人仍然救着全世界的猫。他救过很多只，却是第一次养一只。他回到家里，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抱起阳台上等待的黑猫，穿过大都会，飞回哥谭，飞回捡到他的那条小巷子。黑猫没有因为耳朵被亲吻挣扎，而是安静地蜷在坚硬的怀抱里，任同居人将它带往世界各地。它在熟悉的小小庇护所里吃了一罐猫罐头然后闭上眼睛。第二天早晨，克拉克发现黑猫睡在了他的枕头边上。
超人觉得他的超级速度也来不及飞到墓碑的边上，泪水就已划过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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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能让超人所恐惧呢？
天空里的红蓝光影消失于瞬目，绝对的力量和无限的时间，没有人不相信，超人就是无所畏惧。
迷人的反派角色此时咧开嘴角，因为他们知道超人的恐惧来自可以穿破他心脏的美丽宝石，闪烁着那种来自他家乡的绿色光芒。
一个已故的人却明白，超人从不畏惧能夺他性命的氪石，他的恐惧是他的正义和帮助就像是好心卖给画家的奶油面包，毫无意义。
而超人知道，没有他人可以予他恐惧，他的恐惧从不源于其他什么外物。他不会说但又从心底承认——
克拉克肯特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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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提到的克里斯和漫画里的克里斯什么关系也没有，原本用的是达米安，毕竟达米安才是亲生儿子，但看他和超人这么和谐总觉得画风不对就临时起意随便改了个大众的名字……
欢迎来找我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