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可以只读最后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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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在确定了James的声音后缓慢地移向声源。然后他隔着烟雾看到James穿着他的外套从厨房走出来，把碟子放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我只是忘记了要开抽风机。”James看到房屋主人迅速变化最终崩溃下去的表情和久久不能放松的肌肉，他稍微换了个语调“抱歉，我忘记开抽风机了……还打坏了报警器，我不想造成骚动。”

“啊，这没什么好道歉的，你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饭，平时你会在沙发上，或者做些别的事……”房屋的主人心脏紧了两紧，磕磕巴巴地故作轻松，还扯出一个奇怪的笑。Steve手臂僵硬地把外卖摆上餐桌，然后看到了碟子里的炒彩椒，“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

“的确不喜欢。我以为你喜欢。”

“哦，好吧，你只做了这个？”

“是的，我只想试一试那些怪机器——他们看上去快生锈了。”

“哦，你知道，其实我会自己做饭，只是……哦天……”

美国队长打开外卖餐盒，发现中华料理店只提供了四支木棒作为餐具。而他不能想象自己如何用叉子食用这些被切成细丝的食物。

“shit！”

 

晚餐由于一些插曲被弄得一团糟，当Steve窝在沙发里的时候他才发现了电视正停留在烹饪频道。

他稍稍回味了一下味道极其、极其普通的炒彩椒。也许所有调味料只有盐。

然后他又稍稍相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看烹饪节目的Winter Soldier。也许还会顺从地听从“在烹饪的食物中加些其他什么调味料”的建议。

不一会儿他的想象化作了现实。James坐在他的身边，打掉他拿起遥控板正想换台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各式各样的酱料。

Steve对烹饪节目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但他欣然和身边的人一起分享电视。

“嘿Bucky，”Steve哼道“我该死的脖子又落枕了。”

James抽空瞥了他一眼，把交叉的腿放下来，眼睛继续盯着电视。

Steve蹬掉拖鞋横在沙发上，感激地侧枕上去。

屏幕里各种蔬菜在眼前翻动，他忽然想起晚餐前说到一半的话。于是捡起了话头——

“其实我也会自己做饭的，马马虎虎，兴许还不赖，作为一个单身汉的生活，我的意思是，独立生活。”屏幕上正在讲解电动打蛋器的使用方法，他能感觉Bucky的身体一动不动，应该是正全神贯注，不过他还是说下去，“不过你来了，你瞧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应该得到更好的。”

“所以是我让你的生活进入了应激状态？临时政策？”James给出回应的时候也没把视线离开电视，这次的黄种人主妇正讲授着把鸡蛋裹在肉上保持肉质松软的诀窍。

而Steve为这句话呆住了几秒，几乎要认为，Bucky正试图使他的生活回归正轨，像是一个普通的家那样。而不是依赖外卖生活的临时政策。他不知道Bucky是否有“打扰了美国队长的生活”这种想法并为此做一些弥补，但Steve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正将Bucky的出现视为“意外的闯入”，即使从各种意义上讲，那些都是自己料想和掌控之外的事。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的确像是对待客人那样尽地主之谊，带意外进入自己单身生活的人吃遍转角的美食街。可在自己的意识里，他并不希望这个“意外”成为一个临时的过渡期。他最好的伙伴回来了，不能说安然无恙至少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甚至勉强做上一顿味道可以忍耐的饭，现在的这种生活是他一直所期望的、渴望的，70年前是，现在更是。他忽然在想，如果Bucky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补偿的心态，那么这些事情Bucky的确比他看得清楚太多，并且确实开始实践了——如果想留住这种自己所期待的生活，那就把他变成常态。美国队长有些惊讶，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触动，暗暗祈祷他的Bucky和他想的一样。

屏幕里菜品已经到了装盘的一步，James发现枕着自己腿的人一直没有回应，于是动手拍拍那个金色的脑袋“喂，滚去床上……”他皱着眉低下头，忽然发现脑袋的主人正从下向上定定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坦白讲James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平凡安逸的生活是他的，也从来不敢想。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补偿什么，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状态很奇怪。于是不经大脑地回答了那句话，自己都没有留意。他不知道Steve丰富的心理活动，只是感觉他的眼神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小声开口：

“你明天还要落枕吗？”

 

第二天James依旧在防盗门落锁的瞬间醒了过来，然后在阳台上看到天天抱怨落枕的人精神抖擞地跑出地平线。

他把自己收拾停当后去热牛奶，也许这将会成为未来的一个习惯延续下去。除此之外他还用了面包机加热昨天早上的吐司，加上了两片火腿涂上沙律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三明治。他想他还需要再做两个才能满足两个人的胃，明天还是试一试煎蛋卷吧，也许会方便一些。

Steve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了两份热腾腾的早餐。他一瞬间以为这是80年前，自己还是个豆芽菜，而那个会照顾人的长子正在招待他。

“Bucky？”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枪被随意扔在桌子上的声音，James从自己的房间晃出来，他的头发正用从酸奶罐子上拆下来的皮筋扎着。他看着手里提着一大份沙拉的人，皱着眉头说“叫别人吃饭前先把外卖放进碗里。”

明天要亲自煎两个蛋了。Steve想。

 

James坚持要用昨天的筷子吃沙拉，他认为这种精细运动对他适应新的手臂有好处。虽然沙拉里面的花生对于用筷子新手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Steve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Bucky去体检了，很重要的问题他还没有问。

“昨天手臂维护还顺利吗？”

James把花生丢进嘴里咀嚼，又吞了一大口牛奶。沙拉酱的甜味和牛奶相得益彰。

他听到了问句却习惯性地没有答话。

Winter Soldier一直是个寡言的人。他不需要多话，他过去的工作只需要听从，或者直接动手。而面对Steve，最开始作为敌人或者说是目标，似乎根本无话可说，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让对面的嘴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即使后来身份逐渐扭转，这种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目标感仍然抹杀不掉。慢慢的，寡言似乎成为了一种无声的包容，也可以说是容忍，最大限度的容忍，比如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毫不顾忌地躺在自己腿上——这也是一个躲避尴尬的好方法。他讨厌尴尬。 

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出一个答案让对方安心。

“还不赖。”

“博士给你做的脑部检查，感觉怎么样？”

“没有。”

James知道这个对于自己的记忆比自己还执着的家伙想问什么，于是直接打断了他。Steve摸了摸鼻子，并没有露出很失望的表情，反而轻声笑“其实也无关紧要。”状似要安慰这个失忆的人。

James又吞了一口牛奶，他喜欢牛奶里淡淡的甜味。

“今天的安排？”

“没有。”

Steve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起身去刷杯子。

“我去上班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James本能的对自己的过去十分好奇。令他格外注意的是Steve对自己过去的执着。Steve告诉自己James Barnes是Winter Soldier的本名，不停重复他的Bucky就是自己。然而James本身对此并没有实感。并不是不介怀。时间长了他也会受影响地思考另一人的感受。那个人的希冀如此热切。他去过那个博物馆，但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再次站在博物馆里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影片泛黄的声音，人群流动的脚步。他望着展板上的照片，那个年轻的中士和自己很像又一点都不一样，比如说眼睛的轮廓，和眼睛里的感情。他们并不是一个人。但是那个队长又并没有认错人。

他承认偶尔脑中会有一些闪回的片段——有的也出现在梦里——在某些特定的场景中被激发，带来神经性的头痛。但是这些都是徒劳的。他明白。

相比于一件事发生的过程，人们往往更容易记住一件事带给自身的感受。这些独一无二的感受交织，沉积为感情，成为回忆的主体。而洗脑机的成功在于，即使它洗不掉肌肉上的记忆，但它完美地刷白了仅存于大脑中的感情。没有感情做支撑的回忆只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他人的。

James站在照片墙前出神。

已经化作本能的警惕告诉他，有一双眼睛在他身后，停留的时间已经远超出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应该有的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看照片，实则暗地调整自己的姿势，然后出其不意地转身，对上那双危险的眼睛。

他没有想到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小孩儿。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细碎的金发，蓝色的眼睛，面色苍白，嘴唇的颜色淡得几乎看不出唇形。男孩儿显然被吓了一跳，眼神尴尬地想要躲闪，似乎又碍于礼貌只能勉强地一笑。

James感觉有点奇怪。虽然他并没有从这个豆芽菜一样的男孩儿身上嗅出什么威胁。他想起来昨天早上出门前的美国队长式笑脸，也许他应该对孩子友善一点。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试图显得温和一点，甚至对这个陌生人提了提嘴角。

男孩儿的眼睛在他的脸和他身后的照片间逡巡，以身作则地表现出美国人以搭讪表达友好的习惯“你和他真像，就像一个人。”

James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从陌生人口中得到了某种自己和照片里人的联系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会碰巧和一个死去70年的人长相相似。对于一些事情他仍然不敢去确认。再优秀的士兵，对于某些事仍会缺少勇气。如果他承认，他将不得不面对那些背叛，不管是对于国家，还是某些感情，不得不背负那些罪，那些使他难以抬头的酷刑。而如果他不承认，他就可以以某种理由逃避，但也同时会刺穿某人的心。他不敢选择，却又想弄清事实。像小丑一样左右为难。

但他至少还要和21世纪和平相处。他应该保持礼貌。所以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男孩儿“希望是。”

 

男孩儿觉得他和长头发的大个子很聊得来，即便这个大个子话并不多。他坚持请了这个大个子一杯热巧克力，然后像朋友一样坐在喷泉旁边聊天。

James戒备地第一次接受了一份来自陌生人的好意。他坐在冬季的阳光里小心地喝着属于他的那杯热巧克力。他并没有觉得冷，但是有点为男孩儿担心，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说起话来仍旧神采飞扬。

“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成为美国队长！”男孩儿坐在喷泉水池的边缘上晃动着双腿，“像他一样强壮，然后为正义战斗！”男孩儿一脸憧憬地甩着胳膊，差点把巧克力洒出来，“他是我的目标，所以我经常来博物馆看看，这激励我自己。”

“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James沉默地看着过度兴奋地男孩儿，意外享受一口有点熟悉的口音。

“真正的伟大不是打赢战争，而是守住平凡的生活。”男孩儿摸了摸鼻子，James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我读了一些书。”男孩儿不好意思地补充。

“这是好事。”

男孩儿看起来收到了鼓舞。他继续畅谈着他的未来计划“在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前，首先是保护好我的家，嘿，那群混蛋……”男孩儿没有继续说，似乎是陷入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家？”

“当然！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有我所有想保护的人！”男孩儿扫了一下大个子的脸，忽然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分享了一张照片。

James凑过去看，照片模糊不清，但从轮廓上看竟然是美国队长和Barnes中士的合影，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看镜头，Barnes中士不知道被镜头外的什么东西吸引，而美国队长正侧头注视着中士的脸。老旧的相片已经难以表达出美国队长眼神里的感情，但是James仍旧能感受到他的专注。

“有了要保护的人，力量就是无限大的！”男孩儿挥舞手臂拍拍自己的胸脯，James有点担心地看向他手里的热巧克力，好在他已经喝完了。“我会找到我的Barnes中士，告诉他‘嘿！伙计！这次换我跟着你，我会保护你的！’”

“你会完成地比美国队长好。”James每次听到Barnes中士的称呼总会心惊肉跳。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苍白地鼓励他。

“当然！我会保护好每一个家人！”男孩儿骄傲地收起手机，嘴上还止不住地说“我的Barnes中士，还有老妈，啊，我知道她爱我，她总是在保护我。”

“看来我们对家的理解不太一样。”

“就是特别想保护的东西的集合吧？或者是眷恋的？大概？总之就是最重要的东西！比如Barnes中士。”男孩儿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这个突然的高深命题吓了一跳“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而且还会无私而体贴地不打扰你睡觉。他们总是会担心你……”男孩儿皱着眉歪头，似乎这个描述已经超越了他语言能够达到的范畴。

“……安全，爱，永远。”男孩儿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摸着鼻子“也许我应该多读点书。”

“我更倾向于理解为房子。”

“哦不！Barnes中士，是情感！”男孩儿模仿着大人的语气。

这把James逗笑了。

“也许是。”

他不想纠缠于对家的定义上，他对此毫无概念。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不需要情感，也不需要一栋房子。

James帮男孩儿扔掉了杯子，在他高谈阔论拯救世界计划之前建议他加强锻炼，然后男孩儿哭丧着脸提到了学校的棒球队。James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半大的孩子浪费一整个下午。

当他提出离开的时候，男孩儿又拿出了请他喝巧克力的固执劲儿要加他的facebook。James从没接触过这个，只好拿出手机任这个21世纪的男孩儿为所欲为。当然是在他的监督下。

男孩儿手指飞速地跳动，不一会儿就把手机递过来要求James输入自己的名字。James有些提防，思索了半晌敲进去几个字母B-u-c-k-y。

“这是你的名字？”

James艰难地点了头。虽然这显然是一个昵称。

“你的家人都这样叫你？”

“不……”James对家人这个词有点耿耿于怀，他咬了咬后槽牙“只是同居人而已。”

男孩儿有些了然的笑了。

 

James回去的路上再一次路过了便利超市，他犹豫了一会儿又买了一盒彩椒。

今天似乎顺利很多，他用灶台完成了这道菜，还加了一些电视里推荐的调味料。

他仍然习惯于精确到秒的计算。Steve走进餐厅的时候，他刚好把炒彩椒端出来。他一眼发现Steve的外卖口袋有所不同，里面少了一个餐盒，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新鲜的卷心菜和几根带着泥土香味儿的胡萝卜。

 

James洗完碗甩着手走进客厅的时候，Steve正把电视调到烹饪频道。

他把手在身上那件Steve的旧外套上蹭了蹭，一巴掌拍关了电视机，提议道“一起去散步吧。”

Steve从沙发里跳起来，受宠若惊地去换衣服。

 

暖冬里难得的雪。

没走几步飘起了雪花，Steve仰起头顺着光源去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绘画本，希望James还没有发现它们。

他回过神来赶紧跑了两步，又发现没有必要，他的Bucky正在前面等他。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无意中看到的场景。于是他打趣道：

“今天下午去做了什么？”

说完又觉得有点后悔，因为这听起来好像在审问。

不过Bucky并没有在意，有点迷茫地看着雪花，心不在焉地回答“学习使用facebook。”

“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他已经十多岁了。”

“好吧我道歉，你没有送他回家吗？”

“你看到我了。”

“哦是的，纯属无意。我只是路过，而你总是很引人注意。”

“你应该把他送回家，美国队长。”

“分别牵着他的左手和右手？”

“……”

Bucky继续观察他的雪花。以往他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因为他总是不是在室内就是在任务途中，根本没有闲心来观察这些自然事物。

Steve坐了冷板凳，摸摸鼻子安静地踱方步。

他们都没有说话。默契地以相同的步速向前走，然后一起停下来等红绿灯。

忽然有一点想笑。

几个月前Bucky还单枪匹马站在高速公路的正中间，而如今却像个好学生一样乖乖地等着交通灯。

Steve想起来Bucky一直都是个好学生。他现在不记得了，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风灌进脖子里有些凉。超级英雄有些后悔高估了自己的体质。他下意识去抓旁边人的手，想去试探他的温度。然后意外的触碰到了比冰还冷的金属。

“嘶——”

Steve把手含到自己嘴里呼了几口气，带着残留的温度试图把手揣进口袋里。然后绝望的发现这件外套并没有口袋。

Bucky看到同居人傻乎乎地垂着嘴角，面无表情地用那条机械手臂拽住他的袖口，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Steve傻了一样望向他。而Bucky的脸一如往常。

美国队长用他惊人的毅力毅然决然做出一个决定。他把手从Bucky口袋里拿出来，拉起那只机械的手，一同揣回了刚刚的口袋。

冰冷的金属冻得他嘶嘶直叫。Steve知道那条金属手臂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着温觉。

Bucky好笑地看着同居人冷得抽气，没有告诉他金属手臂虽然能感觉到温度但其实十分不敏感。他恶作剧般用金属包裹住口袋里的人类手掌，然后说——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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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写完了。

 

高中作文训练太久，反而不太会讲故事了。句子结构太单一，写的时候就开始苦恼起来。动词时奇妙的。用得精便细腻生动，用得涩便古板无味，没有勇气回看了。抱歉。

忍不住注意一些小事。比如James对Steve循序渐进的称呼，他是“房屋的主人”然后变成了“同居人”。比如“Bucky”这个词并不太出现，因为这个名字是属于“Bucky”的朋友的，而我只是一个叙述人，所以这个词只出现在Steve视角里。试图以此传递一些小的温暖。

我的老师告诉我永远不要低估你的读者。同时也告诉我写出来就是让人读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去理解你的含蓄。尽力去做了，至少自己看来已经不是通篇隐喻了。如果老师知道应该会高兴吧。……不，她还是不要知道了，文字驾驭能力变成这样她一定会皱眉头的。

和设想大相径庭。日常的甜蜜是温暖而悲伤的。可文字风格却成功地表现出逗13的一面。读多了教科书文字变得平面，读多了恶搞也跟着傻白。自己太容易受影响了，我知道，我改。

开脑洞的能力在上高中的时候就被上帝收了回去。还好我不是写手。但是在回到羊毛毡摄影多肉烹饪橡皮章的世界之前顺便说，帝都的小伙伴约约约，非帝都的小伙伴也请随意勾搭_(:зゝ∠)_犹犹豫豫刚刚把半只脚踏进欧美圈，张嘴吃各种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