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不过幻想与现实的囤积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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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第三天 (上)

不写同人的。曾经这么决定。反正也没毅力,为什么动笔呢。

有一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到楼下散步,走着走着忽然下起了雪。抬头迎着路灯去看时,一些场景和一些对话不知不觉出现,回到家就不知不觉写完了他。

既然写了就发出来吧。自己这样想着。

无趣味。风格偏离设想。写作水平停留于高考交卷。细节强迫症微妙偏差。写完没有修改。不是情人节贺文。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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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他尽力忽视墙壁上滴答作响的时针,还有以星条旗作为背景的表盘——对其主人的审美不置可否。

还有2分钟。

窗户紧闭着,圆滑地和穹顶形成一个整体。恢复期使他的眼睛失去以往的敏锐,但他猜想房屋的主人绝不允许穹顶挂上尘土,比如发亮的窗玻璃。

还有1分钟。

他把这座房子称为住处。没有、也不需要什么归属感,这离他太遥远了。而且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盾牌一样的空间。他会感到奇怪。

还有30秒。

他是习惯于发呆的。他想。当思考只会换来无休止的疼痛,除此之外似乎毫无办法来打发时间。一直以来。周而复始。但现在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正等待自己给出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回来了。

“嘿!Bucky!我回来了!今天过得怎么样?哦今天的晚餐是马来菜,转角那条街上的第五家……”

James保持手臂搭在眼睛上,听着房屋的主人关上房门,脱掉外套,挂在门廊的第一个钩子上,打开鞋柜找出拖鞋,大概是又忘记把外出的鞋子放进去。他提起了外卖的口袋放在餐桌上,塑料袋被弄得哗哗响。

然后向自己走过来了啊。

“Bucky?你在睡觉吗?……还是不舒服?”

“没有。”

James利落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侧身从正栖身过来的房屋主人旁边走开。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两副餐具,把外卖分到碟子里,然后把餐盒塞进垃圾桶,将封好口的垃圾袋从桶里提出来扔在旁边,明天房屋主人上班的时候会自觉地倒掉。套好新的垃圾袋后James起身洗手,再拿出两支新的叉子摆上餐桌。

此时房屋的主人刚好落座。

James习惯于精确到秒的计算。

“就像说好的一样,在你完全恢复前都是假期,顺便习惯现代生活。我知道我很唠叨,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是家不是实验室,如果身体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哦当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不然也就失去了……”

我们一起住的意义。

Steve收了口,他不想让Bucky住在他家的意义简单地变成便于休养甚至是让人照顾。如同一个意外闯入者,偶然因为某些原因进入他的生活,把他的屋檐当做驿站休养生息,再在精神饱满的某一天不带任何记忆的离开。而自己就是一个即使存在也终会在离开时被遗落的过路人。这不是他所希冀的。

他很庆幸没有说出来,但是为了这句话结束得自然些,他补充道:“你知道因为没有你的医疗记录,医生们对你的身体一无所知。这不利于保持健康。”他觉得最近亚洲菜吃得有些过分的多了,使一个美国大兵的心思也像亚洲人一样纤细起来。

他蹩脚地结束了对话,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唠叨,专注起手上的活计——他正把James碟子里的彩椒用叉子插起来送到自己的碟子,记忆中Bucky并不喜欢这种带着奇怪色彩的食物。作为交换,他把自己碟子里菜心一支支插起来换过去。

James安静地听完了Steve的话,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相关的话题,他目前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的新生活。不过作为回应,他把叉子顺着菜梗上的两个洞插进去,慢悠悠放进嘴里咀嚼。那是刚刚被换来的菜心。

 

James把餐具扔进了水池,他目前对橱柜下方的洗碗机并不太信任。但是他想是时候去亲近亲近厨房里的怪机器了。

这个时候房屋的主人已经窝进了沙发,像个老年人一样眼神涣散地盯着屏幕。电视频道停留在一个外国电影。

James挨着他坐下,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茶几上的薯片。

“嘿Bucky,”James哼了一声“我该死的脖子落枕了。”身边的人扭过头,眼睛盯着他的大腿“能借我枕一枕吗?”

James几乎是用鼻子回答了他,他对于这个昔日目标的放肆极为不满,这种自来熟的性格简直无法无天。不过他把交叉的腿放平,还是屈服了。James觉得房屋主人的蓝眼睛里闪烁了一下,让他想起了那个愚蠢的盾牌。

电影的内容算不上有趣,James全程都试图用美国人或者是俄国人的思维去理解电影的套路,可惜非常失败。他也许需要多吃些外国菜来了解其中的弯弯绕。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弄也弄不明白。不过好在无伤大雅。扔在那里或者就忘了。重点在哪里呢?感觉。感觉对了就行了。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

片尾曲不知所云地咿咿呀呀地唱着,James体贴地用右手拍拍大腿上的脑袋“滚去床上睡。”

 

Steve有晨跑的习惯。他会在James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轻手轻脚的出去,然后顺便带回双人份的早餐。不过James没有告诉Steve他总是会在他关门的一瞬间醒过来。他对于锁生理性的敏感。

于是他就起来了,在阳台上做一些身体还能够承受的运动,这时候应该正巧能够看到房屋的主人消失在地平线。

他忽然想起昨天洗碗时一闪而过的想法,于是走进厨房开始研究叫做微波炉的怪机器。

……这和烤箱很像。

他幸运地在抽屉里找到了这个怪机器的说明书。这是由于机器的主人也还不能够完美地操控它们,所以说明书被自然地留了下来。很有自知之明。

大概了解了机器的功能又大致阅读了一下注意事项,他凭借机器上按钮的提示基本掌握了使用方法。他虽然和这个时代有些脱节,但是学习能力并不差,甚至意外地不错。

他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分进两个牛奶杯,剩下的部分直接进入了他的胃。将牛奶杯塞进怪机器,按钮被戳得滴滴响。坦白说这比他复杂的武器要简单多了。机器启动了,发出嗡嗡的声响。他有些别扭地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肌肉没来由地紧绷起来,即使他安慰自己没有人会在自己的厨房里安炸弹。好在固有的频率总是让人安心,所以加热完毕的铃声反而把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应该加热的时间,所以只是随手按了两分钟。他把门打开,谨慎地估量炉子里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的热。他放下心来去取杯子,滚烫的玻璃让他几乎脱了手。

WTF。

他抑制住捏碎杯子的想法,尽量不去想为什么杯子的温度会比炉子里的空气烫那么多。

 

当Steve回到家,看到Bucky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把新买的土司掉在地上。

“吃饭。”James嫌弃地看他一眼。

“你用了微波炉?”

“……一个加热和解冻用的机器。”

James把牛奶摆在餐桌的两端,归置好装早餐的口袋,然后坐在椅子上等Steve换好衣服过来吃饭。

“今天上午要去维护手臂?”

“嗯。”

“下午有什么安排?”

“随便走走。”

“不错的主意。需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

Steve翻翻口袋,摸出一部手机,摁了一串号码以后摆在了James的餐盘前。“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然后他又想了想,嘱咐道:“要知道大部分人还是很友好的,如果想跟21世纪和谐相处,别这么凶巴巴的。”Steve给了Bucky一个典型的美国队长式笑容“别忘了微笑。”

James的目光在对面的人脸上停留了几秒,Steve乘胜追击地加上了一句“一起出门吧。”

 

机械手臂的维护工作进行的很顺利,虽然Steve那些朋友们状似很热情得留下他吃午餐,但是他只想离开那个满是监视器的大楼。那使他不自在。

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并不在乎一顿午餐,但介于房屋主人的聒噪,他还是到街边的面包房用现金买了牛奶和热狗。他看了看信用卡上Steve Rogers的签名,密码据说是一个叫做James Barnes的人的生日,他撇撇嘴放回了口袋。信用卡这种东西总是追踪的好帮手。他对自己说。

也许是房屋主人早上看到两杯热牛奶时表情的加成,也或许是单纯希望结束依赖外卖生存而独立生活的目标。他在早上出门前决定了下午的目的地,并且用房屋里的电脑查好了路线。瞧,对于工作有点用处的科技产品他使用的还是很熟练。他仅仅需要一点生活感。不要说他的工作酷到不需要,任何人都希望生活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他凭借记忆左拐右拐,拐进了一家——电器城。

几乎是本能的,他在跨进门口的瞬间查看了房子的出口数量、逃生路线以及摄像头位置等等。然后不自觉规划出一条摄像头死角的线路。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样,但是习惯总是在潜意识里发挥作用。他试着克服它。

James像所有的顾客一样跨进大门,眼睛随意扫视,不一会儿热情的导购员迎了上来。他尽量想象着房屋主人的说话语气,让自己的声音柔软一点“我到这里来,想为我的新房子填充一点科技产品。”

 

托那位热情的小姐的福,James在一个下午里走访了大多数不熟悉的怪机器。这比阅读说明书要快捷多了。他对结果表示满意,并且还得到了很多使用建议。

在路过楼下便利超市的时候,他决定检验一下下午的学习成果。

经过深思熟虑,他买了一盒彩椒。

 

回到住处时间还早。James打开了电视,调到下午导购小姐推荐的频道。屏幕里一位金发的主妇正挥舞着锅铲讲解如何才能使牛排更入味。

James看了一会儿,认为这对他掌握火候是有一定帮助的。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旧衣服,作为电视中介绍的厨房必备的围裙。

路过餐厅的时候他看到了早餐时被递过来而被他认为毫无用处的手机,他把它收到外套口袋里,免得被他的主人看到。

James把买回来的蔬菜洗干净,在刀架上挑了一把顺手的刀开始切丝。不得不说刀工好极了。他有些庆幸太多次的洗脑没有使他退化成一个吃生肉的原始人,对于这一点他必须感谢洗脑机的发明者。

思及至此时他已经找到了一口合适的锅子架在了灶台上,事实上这个简单的厨房里并没有多少选择项,对于新手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打火的电流声毫无防备的响起,James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把手缩回来。电流声戛然而止。

精神太放松了。

他想他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忆洗脑的事情。电流声带给他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大脑像是自我保护一般疼痛起来。也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不受控的潜意识总会在精神松懈的时候给予重击,这无关乎一个战士还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还是人类,使用以神经元构成的大脑。

James有些恼火因为他并不喜欢有人把这种潜意识在他自己没有应允的状况下强加于他。他知道没什么比自由来的珍贵。而这种强迫失自己的身体失控,这就像是削去他的髌骨一样让人屈辱。

James皱着眉头决定使用看起来温柔一些的的电磁炉来逃避恼人的声音。虽然逃避并不符合他的准则但是他急需让自己的头痛缓解下来,以免在房屋主人回来的时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美国队长不断提醒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

但是当听到自己的房屋里传来不寻常的声响的时候,他还是把全身的肌肉紧绷。提着外卖的左手摸了一下别在后腰上的枪,整个身体掩藏在门垛的死角里,右手轻轻转动钥匙。

门开了。

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选择了和往常一样的问候语。

“嘿!Bucky!我回来了!今天过得怎么样?哦今天的晚餐是中华料理,转角那条街上最远的那家,所以回来得晚了一点……”

美国队长察觉到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他闻到一股油烟味。不是火药,而是……怎么说呢,像是炒菜的时候……着了火?

“Bucky?Bucky!你在家吗?”美国队长敏捷地跳进了房屋,刻意没有关门。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乎难以看清熟悉的吊灯。而以美国队长敏锐的视力,他好像可以看到一团又一团的烟拥挤着向门口扩散。他想出了几种可能,最乐观的情况是电器不小心着了火。但是烟雾警报器没有响,这只可能是有什么人蓄意破坏掉了。

美国队长一向习惯面对突发状况,即使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房子里,使他有那么些许的不快。但他拼尽全力也无法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在他知道房子里极有可能还有一个他失而复得的同伴。不是在博物馆里,不是在自己的大脑里,而且不是平面的照片或是录影。带着心跳和体温,触手可及。

他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去碰那个记忆的匣子。飞奔的火车,缩小的人影,冰和雪覆盖了整个山谷,他的心脏正告诉他的大脑什么叫做绝望。那就像一条绳子,任由他人拽住一端,而另一端连着自己的末梢神经,将一切机械实在的刺激转化为电信号。

他可以用冰与时间将这种感觉钉在潜意识里,只在精神放松的时候偶尔作祟。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就像是抗原第一次入侵时机体剧烈的反抗,调定点迅速地升高,BCR或者是TCR疯狂地靠近、扫描、然后离去,白细胞几乎壮烈地飞扑上来,最终化作脓细胞的尸体。在这一切过后,身体就像是遗忘了一样归于平静,只留下孤独的记忆细胞在血流中等待,记录曾经的惨状。但一旦相似的情景再次发生,这些导火索一样的细胞就会像报复般以成倍的强度刺激着神经,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分裂增殖,献祭般的厮杀。得的喜悦伴随着失的伤痛,失而复得的狂乐也预兆着得而复失的恸哭。比失更甚的。

他必须停止。停止这种下坠感。这毫无用处。

“Bucky回答我一下!”在没有弄清究竟是着火还是有人入侵的情况下,美国队长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别太紧张,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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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一发完的,但是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免疫成绩。对不起我需要哭一会儿_(:зゝ∠)_

顺便帝都可约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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