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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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k】The Nostalgist

这么好的梗我自己当然是想不出来的……正文来源自一个科幻短片The Nostalgist,超级喜欢。深深体会到文力不够不要写科幻_(:зゝ∠)_

(未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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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后的头发里有一根倒刺。

不知是否是棋子制作者有意为之,突兀的木刺直直扎入后脑,执棋者为了不扎破手指,每次移动都不得不小心避开。

可是Jim Kirk喜欢这枚倒刺。将木刺刺入指腹,力道适中,会感到疼痛又不至于流血,就是偏偏不肯乖乖削掉它。

在柔顺的平和中孤军奋起,这很像他会做的事。

不过这枚倒刺并不是棋盘上唯一突兀的那个,它还有一个伙伴——黑色的国王。

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棋盘上的黑子是没有国王的,取而代之站在E层的是一枚生了锈的螺母——曾经被贴上便签歪歪扭扭写着“king”,但很快在行棋的过程中被摘掉了。

“我们来打一个赌,”黑眼睛里依旧波澜不惊,蓝眼睛里已经带上戏谑,“15步之内将被将军。”

Spock很早就已经习惯这些言论了,甚至有点怀念。不是说Jim已经推理出棋盘上即将展开的剧本,而更像是一种心理战。他不会再强调这不符合逻辑——或者别的什么,他把这个当成人类的习惯,用单方面的猜测外加一小点表演,试图用这个狡猾的小手段影响对手的逻辑判断——他实在没办法说这是徒劳的,因为他的个人经历告诉他他真的很多次、在各种情况下被影响到。

但这次不是。Spock用独角兽踢掉了对方的皇后。

“你竟然没有反驳!‘哦Jim你的推断是没有依据的。’”

Jim的声音惟妙惟肖,皇后被吃掉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甚至乐于如此——他愉悦地从棋盘上把他的棋子撤下来,木刺顶入皮肤微微凹陷。

白色的士兵推进一格。

Spock并没有思考太久,他把手伸向黑皇后,还没有来得及行走就重重摔在棋盘上。他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划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Spock?”Jim的手越过棋盘。

“没事,只是我……的眼镜有一些问题。”

Jim噗嗤地笑了:“我都忘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他夸张地在他眼前晃晃手,“没有眼睛的你已经看不清棋子了吗?”

“……的确对我造成了一些困扰。”

Jim显然不买账,他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齐齐越过棋盘上空伸向对方脸上的眼镜脚,Spock小幅度地躲了一下。

“你想上床的时候也带着眼镜吗?”

“如果为了能更看清你的话。”

Jim摔回椅子,两手一抱靠在靠背上,“好吧,我允许你把我看得清楚点。”

Spock对Jim的反应很熟练,他站起身,弯腰,用人类的方式献上一个吻。

“现在我想我不得不去工作了,我会在晚上回来之前购置一副新眼镜。”

“而我不得不守在家里像一个成天担惊受怕地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事实上你不需要任何‘担惊受怕’,但我对你所陈述的句子里其它部分完全不介意。”

Jim看上去想要给上这个瓦肯人一拳,但很快就泄气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当初不听劝告执意穿过罅隙的是我,被困在这鬼地方还摔坏了脑子的是我,让你不得不在这里做白工养家糊口的也是我。”他叹气,“我也想帮忙,哪怕一点点也好……”

“你不必担负全部,我也有责任。”Spock换好了衣服——非人类也非瓦肯,一件和这个星球的原住民相似的服饰,“现在最好的选择是遵守与原住民的约定:最好不要踏出这间房子。”

残酷的事实让Jim捂住头,“对于一帮有心灵感应的人来说我的大脑就是一个超强干扰源——像一个超级大声放送又无法被关闭的广播,直直搅得别人脑仁疼,不能摧毁只好把收音机关在真空箱子里让声音穿不出来。”他夸张地耸肩,“也许你该教教他们怎么建立屏障——瓦肯是这么叫它的没错吧——不光只保护自己的思想不外露顺便也别让别人的思想进来。”

“这是不现实的Jim。”

他的额头在Spock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好吧,早点回来,希望能在我把这间房子翻个底朝天之前联系上企业号。”

Spock出门的动作顿了顿,眼睛直勾勾地停留在人类的脸上。

“……别逼自己太紧了,我是说,把这里当作和男朋友的度假旅行也不错。”Jim知道不能指望这个还停留在农耕文明的星球为他们做点什么,Spock每天出去帮助原住民们解决一些关于农作物的问题来换取他们在这里的居住权借而等待企业号找到他们已经是他们努力的全部结果了。他相信他的船员,就像相信着自己的家人,他们呢不会放任舰长和大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即使是宇宙的尽头也会努力着。

可是即使如此,他穿越罅隙时头部受伤,时间概念和一些记忆都开始模模糊糊,他本想找些事做来分散注意力,虽然答应了原住民不会离开这里,但Jim Kirk从来都不是个能被关住的人,他有很多手段偷偷溜出去,但他的大脑——只要离开这件特制的房子,就会像在人群里裸奔一样立马被捉住。

他有些消沉,Spock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Spock尽量抽出更多的时间回到房子和他分享外面的事,有时候会带回几本书(这让Jim在无所事事的白天学会了当地的语言),还提议延续他们的老习惯——下棋。

这个星球并没有三位象棋这种游戏,所以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用一些旧螺母来代替棋子。Jim厌倦了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于是找来了刀和木头,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棋子都是他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还剩一个黑王,他们就有一套纯手工的象棋了。Jim想等企业号找到他们他或许要把这套棋带走,作为这场误打误撞的私奔纪念品。

Jim还用了一些时间来探索这间房子,谢天谢地这个星球人口密度并不大,所以借给他们的房子面积可谓是相当不错,加之农耕时代的古旧气息着实令人着迷,这让Jim找到了为数不多的兴趣。

最近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地下室。

他点燃一盏旧式的风灯,木质的楼梯吱呀作响,许久不见光的空气轻微扰动,细小的尘埃如同飞蛾扑火跌落在风灯的玻璃上。

地下室和地上的面积差不了太多,打着一些隔断但整体作用还是堆放一些杂物。那些可能是属于它前一任主人,从堆放的方式来看他或她应该是一个相当有条理的人,Jim很难想象自己永不示人的储物间也能像个强迫症一样分门别类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他走进一个隔间,那里堆放着一些装饰品。他虽然依靠Spock带回来的书籍学会了一些当地语言,但对于图腾这类深层次的文化他并不太了解。Jim一眼看到了那个木制的摆饰,虽然材料不太对,但形状上有些像瓦肯的某些符号。

兴许Spock会喜欢呢?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直觉。

他们误打误撞地旅居于此,除了对方一无所有。Jim早就适应了一无所有的感觉,或者说,一无所有就是他的常态,除去刚刚出生的几分钟,他父亲的死早已让他失去一切。而Spock不一样,他有家人,后来有了自己的事业。现在Spock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同时他什么都帮不上忙。

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这个和瓦肯符号类似的装饰品能让Spock稍稍开心一点,至少他努力了。

Jim吹了一口气,飞扬尘土让他打了几个喷嚏,蹭脏了袖口。他一手举着风灯,一手举着摆饰,顺着古旧的楼梯爬上去。

他们在来到这栋房子时曾经一人分了一个房间,虽然事后证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腻歪在一起。不过他们共同的起居室早就被Jim弄得一团糟,所以把摆饰放在Spock的房间里是个比较好的选择——如果Spock喜欢的话也许他可以在他们的起居室里腾腾地方。

Jim推开门,一股类似瓦肯熏香的味道飘出来,和以前闻过的味道略有不同,大概是这个星球上的替代品。同样的替代品还有一块小地毯被放在房间的中央,用以代替冥想用的坐垫。Jim小心地迈过去,把摆饰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扔着一个小本子。

Jim认得这个小本子,Spock习惯将它随身携带,随时记录些必要的情况。但是今天竟然忘在了这里,大概是他们早上的游戏给他造成了些影响。

Jim不禁偷笑出声,百无聊赖地翻动小小的记事本。里面尽是Jim看不懂的瓦肯语,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偷看的风险,只是当最后一页弹动着合上,一张照片飘飘然落在他的脚边。Jim赶紧去捡想把它塞回原处,但当他的指尖接触薄薄的纸张,手指突然传来刺痛。

嘶。

眼前一瞬间的模糊,好像年久失修的电视机突然爆发的雪花,耳朵里有不存在的嗡鸣似乎是细微的电流频率。

怎么回事。

Jim直起腰缓了一会儿,错位的视觉慢慢归正。世界仍然照常流转,只是每当接触那张照片,指尖仍然留存着不适感。

他皱着眉把这张可疑的照片翻过来,突然就不动了。

是他的照片。

璀璨的金发。玻璃一样的眼睛。身体规规矩矩坐在舰长椅上,眉毛透露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的心思。

照片被保护得很好。

Jim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他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像个高中女生似的随身带着他的照片,而他自己竟然也有一天化身高中女生小鹿乱撞。

他胡乱把记事本放回原处,活像扔开烫手的山芋,但照片却安安稳稳揣进了自己的口袋。Jim心虚地掩上房间门,窝回棋盘前的椅子里。

他们把棋盘安置在最安全的角落,狭小的空间正好放下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把人紧紧拥在中间,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壳。他将桌子上的沙漏翻转一个方向,原以为被这一秒选中的沙也会在掉落的最后砸出一朵花来,但似乎仍旧太细小了,沙漏的下方缓缓堆出一个沙丘,不滑落,不坍塌,也没有谁去撼动,直到下一个轮回开启。

第37968颗沙,不足以组成撒哈拉。

今天似乎晚了一点。Jim走进厨房,把粉色根茎状的蔬菜切成小块,撒上一把小碎叶,再淋上香料汁,熟练地抖动盘子没有一块掉出来——他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对料理这些绿色食品如此在行了。他插起一块尝了尝,眼睛向上挑起思考了一下,拿起另一瓶油状液体小心地点上两滴,手不知怎的轻微震动了一下。

空气传来异样的波动,好像某种特殊的波长。什么东西在改变,Jim说不好,但他好像听到了Spock的声音。

在门外,压抑的、痛苦的怒吼。

是Spock的声音。

Jim冲向门口,在碰到门把手时却犹豫了一下。Spock一再强调他不能出去,而他已经不知道上次离开房子,哪怕一步,是什么时候了。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房门应声而开,发出刺耳的尖叫,一直锁住他的东西打破起来竟如此轻而易举。

鸟。飞翔的鸟。翅膀的红不知是恒星还是羽毛。逆流的瀑布。翻滚的沙。风从沙丘间滑过轻微地模糊着视线,看不清风化的岩石从视野尽头垂下。一个土著的女人带着孩子匆匆经过,Jim看过去,迎上孩子的眼睛,他们对视了几秒,孩子突然爆发出哭声。这时孩子的母亲也看过来,带着埋怨的眼神抱起孩子飞快离开了,口中嘟囔着类似通用语的音节。

机器、生物、恐惧。

他不顾一切循着声音跑去,松软的沙似乎正磨损他的膝盖,将他的腿震得生疼。Spock的声音越来越近,眼前的世界却开始撕扯泛起花纹和电流,原有的色彩在改变,声音越来越嘈杂。Jim怀疑是不是星球上的感应力对人类大脑不兼容的反应,但这些目前无关紧要。

“Spock!”

在看到Jim的一瞬间巧克力色的瞳孔猛然收缩,不顾手腕正被两个土著人用发光的绳索缠住狠狠地压在地上,Spock大吼出声:“离开!回到房子里去!”

Jim怎能撒手不管,他毫无畏惧地走上去与土著人针锋相对——虽然实际上他的视野已雪花一片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努力用不熟悉的语言谈判:“我可以回去遵守你们可笑的条约,我也可以不问理由,但是现在,把Spock放了。”

土著人的神情怪异起来,似笑非笑地探身靠近他的脸,“哇哦,甜心,看我发现了什么!”

“Jim!离开!”

Spock试图出声,脸随即被另一个踩住他的土著人踢了一脚。Jim不敢去看。

而正对付Jim的土著人此时看向地面的Spock:“这就是你高价收购了所有旧款浸没眼镜的原因?Spock大使?”他伸手碰了Jim的脸颊但被厌恶地躲开,“为了一个旧型号?”

Jim听不懂,但他奇怪地察觉了对方口中的英语。Spock突然奋力挣扎,但很快变成了疼痛的呻吟,他没有回答两个土著人,而是近乎哀求看着Jim:“听话,Jim,回去!”

“——那我就让你没有再抢夺浸没眼镜的理由!”土著人突然发难,一拳把Jim掀翻在地上,石头重重砸向他的后脑,模糊的视觉终于一片漆黑,只剩耳边的嗡鸣声。

他不能。他不能。他摇醒过来。

——战斗模式启动。种族,罗姆兰人。自动配适输出等级,正常。

机械女声响起的一瞬间,视野恢复了。

黑色的街道和天上点点白光,远处英文字母样子的霓虹灯疲倦地闪烁。洛杉矶。是他熟悉的洛杉矶。Jim挣扎着调整脖子的角度,两个罗姆兰人正殴打着趴在地上的瓦肯人,破碎的眼镜滚落到一边。

“什么战斗模式…Spock…”

Jim爬起来,身体从未有的轻盈。视野里不断变化的参数最后锁定在两个施暴者脸上,他几乎不用思考,身体就自动行动起来。他伏低身体,单脚点地轻松地跃上罗姆兰人的肩膀,三倍力的瓦肯人也没奈何的对手,头颅顺着脚边滚落,身体还维持着上一秒的动作。Jim跳开,血液溅了满身,无视事业中标红的“死亡”,他把视线转向另一个人。

对同伴的死亡还没有回过神,胸膛已被上一秒还是手指的锐器刺穿。

血液伴随着泥土流进下水道。视野里的金属手臂不断变换形状,最终由杀人利器转化为类人的手指。没有血液是他的,Jim知道,他已经在肮脏的积水里看到了自己——没有柔软的皮肤,没有金色的头发,裸露的电线像是一条条爬虫布满脸颊,不对称的金属板补丁一样掩盖头颅里的感应器,无表情,无神态,空洞的眼眶里刺眼的蓝光是唯一相似的地方。

他看向Spock,那的确是Spock。只不过乌黑的头发染上白霜,细腻的皮肤被刻画上皱褶,很像瓦肯粗粝的山峦,只有他的眼睛,没有了眼镜遮挡,甚至更加深邃和明亮。

凭空消失的记忆,不准出房子的禁令,偶然的干扰和不肯摘下的眼镜,小孩子在哭,不该说通用的人说出通用语。

“那只是个受控的机器人,不是什么外星生物,不要害怕。”

他明白了。

它明白了。

它看向地面,通过设定好的参数来改变士兵感官以用于军方全景模拟训练的旧式眼镜,正适配自己的旧型号,然而它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什么样子呢。

冰冷的机械手伸向口袋——其实不过是两块金属片——相片依然安静地躺在中间。

那比它上午发现它时要老旧一些,边角有水与火的痕迹,表面甚至被千百次的摩挲划得褪色,但仍旧不难看出细心地保护着。

“你是…我的Spock吗?”

那个人摸起眼镜架在鼻梁上,红灯闪烁着改变瓦肯人的视野,但已经和它的接收器失去了联系,剩它一个留在残酷的真实里。

“没关系的Jim,我可以修复这一切。”

它后退一步,又一步。它不知道在眼镜后它给予了怎样的眼神,它只转过身,逃避似的躲回他们的房子里。

可他们的房子也变了。

简单的装修,现代化的科技,电子屏闪闪烁烁,记忆里停留在农耕时代的物件都消失不见。而离开前做好的沙拉摆在餐桌上,香醋汁倒在一边,墙上的复制机冷冷看着闹剧。

它求救似的寻渣他们的棋盘,仍然放置在角落,只不过编织的藤椅变成了柔软的沙发,适合一个类人机器蜷缩其上。

它把相片贴紧人类心脏的位置,长久以来的习惯看起来好似它真的有一颗一样。

棋子是唯一的真实。每一条痕迹都来自它一刀一痕的雕刻。他们马上就有一套新的了,只差一个黑色的国王,还被一个刻着某人名字的徽章替代着。

它有些后悔,为什么它不快一点,再快一点。

白色的皇后躺在棋盘下,沉默地仰望棋子们的厮杀,死亡不过是一个策略,最终的目的不过为了自己的国王,所以只要王还屹立在棋盘上,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是它白色的皇后,作为棋子里最为畸形的一个。

头发里的木刺不单危害到执棋者,也深深刺入自己的后脑,两败俱伤。

它悲伤地把同病相怜的棋子攥在手心,微微用力将刺拔去,断裂的残根留在头发里,却怎么也去不掉的。

毕竟它永远不可能变成一个人类。

“Jim。”

不熟悉的Spock坐在它熟悉的位置,棋盘像一座时光桥,把他们分离得如此遥远。

它的双手齐齐越过棋盘上空伸向对方脸上的眼镜脚,Spock终于没有躲闪任机械手将眼镜摘下。

取而代之的回答是,他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

被称为“Jim”的旧型机器人用金属拼凑出一个最接近微笑的神色,只是它的所有人看不到,永远看不到。

但它却还要确保它的王屹立不倒。

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手为Spock戴上眼镜,同时脖颈下方的维修口被弹簧弹开,里面并排着开关和重置键。白色的摁钮是橡胶制品,不知道是不是设计者故意为之,在这样的位置运用了这样柔软的材料。

机械手移动到重置键上,他突然发现镜片后的黑色眼睛和年轻时一样深邃,但早已不再明亮。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只想在按键的瞬间好好道别。

“谢谢你,永别。”

 

白皇后的头发里有一根倒刺。

不知是否是棋子制作者有意为之,突兀的木刺直直扎入后脑,执棋者为了不扎破手指,每次移动都不得不小心避开。

可是Jim Kirk喜欢这枚倒刺。将木刺刺入指腹,力道适中,会感到疼痛又不至于流血,但就是偏偏不肯乖乖削掉它。

在柔顺的平和中孤军奋起,这很像他会做的事。

不过这枚倒刺并不是棋盘上唯一突兀的那个,它还有一个伙伴——黑色的国王。

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棋盘上的黑子是没有国王的,取而代之站在E层的是一枚生了锈的螺母——曾经被贴上便签歪歪扭扭写着“king”,但很快在行棋的过程中被摘掉了。

“我们来打一个赌,”蓝眼睛里带上戏谑,“15步之内将被将军。”

他抬眼看到对方眼镜后的脸,原本的戏弄突然僵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起来:“Spock……瓦肯人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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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没了。

我好像不会写互动,所以纵观写的几篇spirk几乎全都是独角戏……所以强行补一个番外,好歹让两个大活人出现在同一篇文章里_(:зゝ∠)_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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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es一直不怎么看好,但我觉得不错。”金发蓝眼的舰长躺在椅子上,眉飞色舞地玩弄贴在皮肤上的金属片,“留存人格和记忆,肉体死亡后在机器人身上复活!天呐听起来真酷!”

穿着白衣的研究员无奈地把金属片抢过来重新贴在已经算不上年轻却一脸孩子气的上将头上。

“反正不成功又能怎样,我到时候已经死了。”Jim kirk撇撇嘴,手指摆弄衣角,“接受新鲜事物有什么不好,bones总是我们中间最守旧的那个。”

“事实上老师的担心有道理,如果未来监管不力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社会问题。”

“对对对,”他耸肩,“提防着未来的某天我的意识被放进机器人里量产。”

“这个计划是秘密的。”

Jim捂住脸,“与其说这个,不如告诉我我的记忆能不能被保留。”

年轻的研究员有些瑟缩:“现在的技术还不是很稳定,最乐观地估计可能能保留25岁之前的记忆。”

“25岁啊…”他意味深长地摸摸下巴。

“怎么了?”

“不,25岁很好,我只是想起来我25岁那年刚刚有了一个瓦肯男友。”他贼溜溜地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我总是称他为'宇宙最辣的男友',但事实上我一点依据都没有——因为我从来都只有他一个,没有比较,但他在我眼里就是。”Jim不给对方接话的时间,“不知道那时候我还能不能记全他身上的敏感点,哦如果这样…嘿你们应该多往我脑袋里植入些瓦肯风俗,也许我会是个完美的瓦肯专用性爱机器人?”

小研究员脸上刷白一片,看起来被过载的信息冲了个措手不及。Jim愉快地大笑出声,冷硬的研究所跳跃起音符,“别担心,我信任你,你不会让这些暴露的对吧,不会有人知道——”

“不会有人知道Jim T Krk本人的意识复活了,一切都产生自人格模拟器。”

Jim捏捏年轻人的肩膀给予一个拥抱。

“再见,祝你成功。”

“谢谢您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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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没了。

艾特小透明一只,留言里没有说喜欢的梗,这篇看看喜不喜欢。

嗯……有别的喜欢的梗点一下我也不介意的。至于情人节的学院AU刚刚构思好还没动笔……

PS有没有小伙伴也喜欢这种科幻短片和微电影,求安利求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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