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嗯…并不是因为前几天不小心捅了一刀被很多人说((也不是因为听说撒糖有助于脱单((只是单纯因为回来写自己的欧美圈初恋想发个甜饼啦，虽然感觉自己不太适合。还有一篇同样的文章，真的是一个角度就甜换个角度就虐呢。
欢迎各种形式勾搭软软的lo主 (/ω＼)lo主真·机油匮乏中 (/ω＼)微博可搜伊海夕 (๑•̀ㅂ•́)و✧
最后，请注意此篇的人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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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

James听到开门的声音和“咚”的一声，他就知道那个金发的傻大个又来光顾了。

他推开手里的喷壶走到花店的前厅，选出一个他认为还不错的微笑。

“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

“还有一如既往的一身伤。”James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傻大个没受伤的那个肩膀，转过身把他引到柜台，把手放进口袋里又摩挲了一下刚刚的触感。

可怕的肌肉男。

“你似乎总是来得很晚，是晚上的工作吗？”

男人想了一下“经常结束的比较晚。”

好吧，晚上的工作，其实也还算可以接受。

James从花筒里抽出一支白玫瑰，熟练地把刺削掉，再用塑料纸套好。

“不用套。”

James看了男人一眼，“总得做点安全措施，花是很娇弱的。”

金发肌肉男耳朵发红，“我会保护好的。”

James半真半意地点头，“希望她不会生气。顺便一提，感恩节马上到了，不在花上面留个言吗？”

男人扯着嘴角希望对方的注意力从自己滚烫的耳朵上挪下来，他抬起头“也许是，你能帮我写吗？我的手不太方便。”

“当然。”James松了一口气，得逞地抽出一张卡纸和一支金色的笔，“所以，你的名字。”

“Steve。”

“Steve？”

“嗯不，是送给Steve。”

哦，好吧，一个男性名字，这棒极了。

James挑着一边的眉毛在这个男性名字前面加了个单词，不死心问“落款？”

“James Buchanan Barnes。”那个傻大个又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你可以写Bucky。”

James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嚼了一遍，然后在纸上写上“Your Bucky”

“好了给您，Barnes先生。”

“你可以叫我Bucky。”金发傻大个看着熟悉的字体眼神柔软，于是没有发现James眼睛里的雀跃。

“真的吗？”

“当然。”

“嗯哼，谢谢！Bucky”James把他送出门，防止他再次撞上过于低矮的门框，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明天上连班我是说……你可以早点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光顾花店，带走一支白色的玫瑰。James已经开始期待他们明天的见面。

金发的男人逆着光朝他笑了，边缘毛茸茸的。蓝眼睛、肌肉、玫瑰花，James深呼吸了两下平复暂时性心动过速。他说“明天见。”

James站在门口直到下一位客人走进他的花店，他愤愤地想，作为基本礼貌，那个玫瑰男竟然没有回问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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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男人来得并不早，James为了等他还拖延了一会儿下班。

“Hi Bucky！”

男人愣了愣，才随即露出个笑容来，让James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表现得过于热切了。

“晚上好，James。”

“你的手好了？”

“似乎是。”

“一般人都需要几个月。”

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臂，“也许我恢复的比较快？”

James往下面扫了一眼，强迫自己抬头回到对方的脸部，“也许可以多来几次。”他为自己感到悲伤，他用手扶着自己的头让眼睛从嘴唇上挪开，然后不意外地看到对方脸红了。

James飘飘然带着他去拿玫瑰，心猿意马地问“昨天Steve收到花开心吗？”

之后的事James发誓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回头，那个金发男人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14岁小男孩，发红的脸颊和细长的眼角，纯情地能把James烧出一个洞。

完蛋了。

“是的，是的，Steve一直很开心。”

他的手明显地僵了一下。

嘿James！打起精神来！也许他还没有把人追到手呢！操，每天送一支玫瑰，真是老套的浪漫。世界上有人会拒绝吗？

James决定把这些问题一股脑推给明天，他还想睡个好觉。

“所以你考虑换一种花吗？现在喜欢这种花的人可不多了。”

男人的笑声停止了，有些担心地说“他以前最喜欢这种花。”他把胳膊搭上桌子，把头凑近了些，“你有什么推荐？”

James想都没想就用手指向了墙角的龙爪花。

“你不喜欢白玫瑰吗？”

哦，收起你悲伤的表情。

“不不不，我很喜欢，最喜欢了，一直都是。”

男人把视线对上他的眼睛，然后说“你喜欢的就好。”

男人最后还是带走了白色的玫瑰，James发誓如果换做别人，他会以为这是在调情。

不过，那个男人好像叫他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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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人？”

“嗯。”

“那个金发的肌肉男？”

“Bucky。”

“哦~Bucky，真是头强、壮的鹿仔。”

James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他的同事，Anna作举手投降状。“你很有戏的，他上次来买花发现是我值班，失望得恨不得转身就走，但还特地问了你这个月的排班表。”

“你告诉他了？”

“当然，我亲自给他用手机拍下来的。顺便一提，他居然用的是Stark家的限量版手机，一般人买都买不到，他竟然有一个蓝色款。”

James对那些新款电子产品并不感冒，他说“每天给男朋友买玫瑰的男人，你跟我说我有希望？”

“你怎么知道是男朋友？”Anna不以为然。

“玫瑰，显而易见。”

“没准只是为了见你编出来的虚拟人物。”

James拍拍脸，虽然这个答案简直蠢透了但似乎意外鼓励人。

他抬头想问什么但Anna显然已经准备出门“再见，我要去和我的准男友约会了。”

“祝你成功。”

“比你成功。”

 

————

 

“所以……Steve是你的……朋友？兄弟？”James有点紧张，他慌慌张张把不小心弄破的纸扫到柜台下边，偷偷摸摸扫一眼Bucky希望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Bucky似乎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眼睛似乎放了特浓的枫糖紧紧黏在自己身上，那几乎是某种期待的宠溺了。

James感觉有一只猫压住他的胸口打呼噜。

“More than that。”

More than that。

猫死了，连带着心脏一起炸成了碎块。身体为三个简单的单词冰冷下来，如同大西洋海底的残冰。

承认吧James，你爱上了个有夫之夫。

他尴尬地笑得吃力，感谢店员的基本修养让他保持彬彬有礼，只是拜托收一收你脸上大写的悲伤甜蜜回忆好可不可以。

他在大脑里叹口气，至少还没输得彻底，只是搞错了方向而已。

“嗯……我猜……你可以跟我说说。”James虽然难掩失望，但仍将语气带上了调笑的尾音“虽然我的记忆弄丢了一些，但是我想经验还没有丢光。”

James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着至少先给他留个好印象，做个朋友什么的。但在他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看到Bucky已经是一幅快哭出来的表情。那像是绝望后的惊喜，悲伤又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来，然后听到那个傻大个说“好。”

他真的傻了吗？

 

————

 

“于是你答应他听他讲他的恋爱史？”

James懒懒地嚼着Anna的薯片“他说很愿意跟我分享，还说下次会带咖啡来。”

“哦可怜的……”

薯片桶被压扁了，James制止了Anna戏剧性的唱腔，打开了一桶新的薯片等待Bucky的光顾。

这次他没有等太久，熟悉的金发就出现在了门口。

“Hi James！”玫瑰男的脸上闪着光，James怀疑自己下班后要去挂个眼科。

“我自己煮了咖啡带过来。”玫瑰男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殷切地放到James的面前。

亲手做的饮料。James带着点骄傲把杯子搂过来，尽量使自己的头不要抬得太高。

“我以为现代人更喜欢星巴克。”

“我觉得自己煮的更有诚意一点。”男人歪了下头，光芒仍在他脸上闪烁。

James打开盖子在暖融融的目光下喝了一口，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他决定不发表任何评论。

“我们讲讲Steve？他是……”

“我们一起长大的。”

好吧，大概是个连载故事，James想，为了自己的舌头，他大约要向Anna学习怎么煮咖啡了，不过首先他要买一个咖啡机。

“小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他说过他不会走，不会在没有我的状况下自己走。”

不太爱说话的男人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开始滔滔不绝，那种语气和眼神把James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然而他假装听得认真，在大脑里计算自己的工资，他希望这个罪魁祸首能够给他报销一部分。

 

————

 

男人在James学会煮咖啡之前讲完了他的故事，但似乎总有补充不完的细节，让他们的交谈无限延长下去。

咖啡、鲜花、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如果不是听曾经的准男友讲现男友的故事，James大约会吹一声口哨把它划作完美的约会。

等等。

“也就是说，他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是。”

“也就是说，他现在并不知道你们的过去？”

“是。”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不是恋人？”

“是。”

James感觉色彩斑斓的烟花在自己头脑中炸裂，一个小人在炸开的火光里吹起欢快的喇叭。

“据我所知，你的情况应该叫做‘前男友’。”

James不知道有没有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一个同情的波段，他想大概是没有，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一口喝光了自己的咖啡，听到那只大肥猫又趴在自己胸口呼噜呼噜打起呼噜来。

真是抱歉啊那个什么Steve，我想那你的前男友大概是我的了。是的，那个什么Steve，只是属于旧时代的“前男友”，为未来是他的。

James伸出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又捏了一下，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但那仅仅是过去。我不小心把它忘了，但我现在过得也不错，所以我们还要往前看。”

他没有把手收回来，而是把头低下一点去看他的Bucky的蓝眼睛。

那双蓝眼睛正看着他，流动着说不清的幸福。James想除非他再次失忆，恐怕他永远都抹消不掉这抹蓝色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它马上就是他的了。

“为了未来。”James用自己咖啡杯碰了一下对方的然后一饮而尽，他刚刚忘了加糖，但胸口挑嘴的大猫也完全没觉出苦味。因为他发现Bucky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他们就在白色的玫瑰花筒后面对视着，说不清各自的眼睛里藏了什么，总之Bucky机械地摸起手边铁壶喝完了里面的浇花水。

没有人在意。

James感觉那个金发男人几乎化作了一杯甜蜜的巧克力，当他决定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他说——

“嗯，未来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哦。

James的舌头被苦到了，他咳嗽了两声，胸口的呼噜声也消失不见。

人生就是跌宕起伏。

他想他大概要给他的猫起个名字，叫作薛定谔。不，他失忆前的名字应该叫做薛定谔。

James完全没有意识地给花套上一个塑料套，塞进男人的口袋。

一定要送他一把龙爪花。

 

————

 

“心情不好？”

“嗯。”

“那个Bucky？”

“嗯。”

“他今天没来？”

“嗯。”

“他肯定会来的。”

“嗯。”

James没心搭理Anna，继续把自己藏在柜台后的薯片往嘴里塞。

“你这样像个失恋的女高中生。”

“嗯。”

“你真的失恋了？”

James终于抬眼白了一眼同事，把油腻腻的手在工作服上抹了抹。

“你放弃了吗？James这不是你，你要相信就算他们情比金坚，但只要锄头好没有墙角挖不到！”

Anna还想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花店的门发出了些声响。Anna没有看到任何跟金色有关的物体，于是认命地主动起身迎接。

“一如既往的白玫瑰。”黑人男人没有看Anna，而是直接把钱放到了守在柜台的James面前。“Captain住院了，我是替他来买花的。”

“Captain？”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Soldier，但因为一些原因你不能去看他。”

“Soldier？”

“别担心，你们的关系我们都知道。”

“谁？”

James无视了向他做口型的Anna，抓起柜台上的钞票塞进验钞机，毕竟满嘴胡话的寸头，怎么看怎么可疑。

“不用瞒着我们！”黑寸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Steve Rogers，我们的美国队长。”

黑寸头还在发表一番对此人的敬仰之情，但James已经抓到了重点。Steve，他们知道Steve，还知道他们的情敌关系，而这个人一看就是Steve阵营的。好吧真棒。

“我不认识你们说的Steve。”James冷冷地说“每天都是一个叫作James Buchanan Barnes的人来买花给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见过Steve。”

黑寸头瞪着眼珠子，好像全身只有脖子还具有旋转功能。他回头看了一眼和他一起进来的女人，但女人似乎没有任何表示。

“那你叫什么名字？”

“James。”

“你的姓氏？”

“不记得了。”

“你说的那个……James Barnes，是不是金发，蓝色眼睛，肌肉发达，每天都来买一支白玫瑰？”黑寸头用手比划了一下，James点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那些卡片，‘送给Steve的花，你的Bucky’是不是你写的？”

“是过来买花的Bucky要求的内容，由我代的笔。”

黑寸头像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僵尸终于找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跳起来朝身后叫道“你能相信队长说的给他讲讲过去的事就能恢复记忆？”

“我能相信队长自己和自己谈了三个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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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依旧恢复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又出现在花店的门口。

“Hi James！”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直直走向柜台后面的James，某个真正的Bucky。

James没有答话，而是取出一支白玫瑰，在柔软的视线里熟练地把刺削下去，没有加套子。

“一如既往，送给男朋友？”James眯起眼睛，露出一个邪魅的笑。他把花递给对方，眼睛却一分一毫都没有从对方眼睛里挪走，似乎是想用眼睛烧出个洞来。

Steve愣愣地不敢动，只伸出一只手去接，但还没碰到花茎那只白玫瑰就被收回去插进了柜台后的花瓶。

然后他的领子被捉住了。

“告白应该用一个吻，而不是和旧情人的罗曼故事。”

由于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柜台还有不愿承认的身高差，Bucky不得不一手撑住桌子再将一条腿骑在柜台上。

真难看啊Barnes中士。

但是管他呢。

他用嘴唇精确地咬住对方的。

“我不记得你，但我挺喜欢你的。”

他无论如何不肯松开抓住对方衣领上的手，即使他感觉到自己腰上缠着一条胳膊。

“顺带一提，你的现男友，一直是我。”

 
--------没有啦！
我知道吧唧写得有点怪。lo主玻璃心拍的时候请别太用力…再次谢谢读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