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不过幻想与现实的囤积处罢了。
欢迎来聊天。

 

【spirk】回转(中)

白天写就是啰啰嗦嗦的动作,晚上写就是大段大段的心理。是病得治。

记得高中老师说我写作文太容易沉溺于自己的小情绪,到现在好像慢慢能理解了。要是在高考前明白,大概现在就能正大光明地去中文系了2333

根据上次的留言这次把前因后果稍微提了一下,因为是在成稿上后加的,感觉比例不是很协调。如何含蓄地交代清楚很苦恼啊。评论一下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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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强行亲子装的Kirk父子在游乐园里的照片先本人一步回到舰上。文书官向Jim打招呼的时候还在掩着嘴笑。

“你好舰长,你好小Chris,假期玩得愉快。”令人愉悦的假期是显而易见的,嘴角残留的冰激凌和裤子上斑斑点点的水渍无不昭示着疯狂的一天,Chris毫不吝啬得大叫了一声以作回应。

“舰长,新调来的科学官正等待见您。”

“好的,我知道了,但我想我们需要先洗个澡,我可不希望吓到我们的新船员。”Jim甩甩头发,彩色的玉米粉从他的头发里簌簌地掉了满地。文书官抬起的手并没能把喷涌而出的笑声压回嘴里。

“那么一会儿见舰长。”

“一会儿见。”“拜拜阿姨!”

Chris扭着头挥舞色彩斑斓的小手,对于船员们亲切的问候极为享受。Jim只好扶着他的头顶把他的脑袋转回来,结果发现沾了一手五颜六色的玉米粉。他回过头,果不其然地面上留下了一大一小两排彩色脚印。

“假期结束了,不要太得意忘形,但我允许你今天在睡觉之前持续这种兴奋状态。”Jim攥紧Chris的手,毫不在意他们就像两颗彩虹糖穿梭在规整严肃的星舰里,没有人会指出不符合逻辑不符合典范了不是吗,人类都能理解和包容这种名为亲情的温柔。“我们先一起洗个澡,然后我会把通讯频道打开,你可以告知你地面上的朋友们你已经安全到达星舰上了。这期间你可以独自享用卧室,我需要处理一点工作。我们要在10点之前上床,你觉得可以吗?”

“没有异议长官!”Chris用没有被牵住的左手俏皮地敬了个礼。“我想联络McCoy,虽然昨天我们已经说过再见了,但是今天又发生了很多事,我要跟她聊得时间长一点。”

“你还叫她McCoy吗?”

“是的,她说我不得不用姓氏来称呼她,不然她爸爸——当然就是Bones叔叔——一定会发怒,她说她不能给我找麻烦……”

“多么贴心的姑娘。”

“当然当然——!”Chris顿住,忽然扭捏起来,推开父亲往前跑了两步。Jim自然而然地笑出了声。

“好吧,那Anna呢,你可以说说她。”

“她还是一副不喜欢我的的样子!但是她给我做了‘欢迎回来’饼干,我知道那一定是她妈妈做的不过我没有拆穿她。”Chris带着点小得意“不然下次她肯定不肯给我拿来了,不过那饼干真是好吃,我分了她一片冰激凌草的花瓣标本她好像有点高兴因为她的耳朵变红了……”

Jim把Chris抱进浴室,一边试水温一边做出认真听的样子。星舰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它不光充斥着危险,还剥夺了孩子和同龄人相处的机会。他作为父亲本能得希望给孩子最好的,即便他的孩子血液里可能就存在着孤独的基因,注定他习惯无人陪伴,适应远离情感,但作为人类父亲他更希望孩子能够更像他一些,能更体会到快乐一些,这是无上幸福的事情。

所以他注视Chris与同龄人的交往,重视Chris的朋友们。他不希望,他们的孩子也像他的父亲们一样,因为沟通上的诡谲隔阂,糊里糊涂地开始,不明不白地结束,无疾而终,却又无力挽留。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既然思维无法协调,那么不如形同陌路。

 

首先见到新调任的科学官的是Chris而不是Jim。他趁着父亲换衣服的时候跑出来,在走廊里碰到了这张新面孔。而新面孔显然也对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大概是“企业号舰长的神秘小孩”。

Chris挺直了后背露出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勾人微笑,像主人一样向新成员表示友好。“我是Chris Kirk,James舰长的儿子。刚刚Janice阿姨说有一个漂亮的科学官登舰,一定就是你吧。”

年轻的科学官为孩子的话笑了,她蹲下来平视着Chris,将自己的PADD展示给他看。“我是Peggy。”她试图表现得亲近,于是仿照舰长的叫法呼唤这个神秘小孩儿“你好,Pointy。”

温柔的气氛凝固了几秒,小孩子的脸冷了起来“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叫Pointy,女士。”

科学官还没有反应过来气氛的突变,Chris伸出手指在她的PADD上点了几下,啪地将它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得走开了。科学官愣在原处,地上的PADD捡也不是,直到身后有人走过来,捡起了她的PADD。“Pointy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你可以叫他Chris。”Jim按了几下屏幕将其解锁,“我是企业号的舰长James T Kirk。你好,Collins科学官。”

Chris从来没有厌恶过自己的基因,即使他的父亲时常误会这一点。他有一副尖耳朵,周围的人总是对此投以过分的关注,这份关注度甚至超过了对他本人,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是要从这副尖耳朵里,看到另一个人一样。他们用尖耳朵叫他,而不是他的名字,那就好像,活成了其他人的影子。他是他,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所以他不允许任何外人用这个特征来代表他自己,他是Christian S Kirk,是舰长James T Kirk的儿子,不是谁的影子。

只有他的父亲可以叫他Pointy,那让他想起婴儿时朦胧的时期。他不是没有留意,他的父亲也时常对他的尖耳朵投去遥远的目光,但是他知道父亲的爱从来不会虚假。也许他的父亲早就分不清了,只是他也不允许不知名的杂质——这种无意的争抢行为——掺杂进去一分一毫。

Jim见完科学官,发现Chris果然在电梯边上等他。他将他的Pointy抱起来,即使他还赌气似的不看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与众不同?它们很漂亮,也很特别。因为和我不一样吗?嗯?”Jim尽量放软了声音凑在Chris的耳边,“每个人都是特别的,谁都有一点特别之处,所以我们才能把这些麻瓜分别开来。你的特别之处,很明显,让Daddy可以在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你这点不好吗?”Jim亲吻了Chris的尖耳朵,“我爱它们,因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儿子。”

Chris在Jim脖子里抬起头,黑色的睫毛擦过Jim嘴唇。“因为它们像什么人吗?”

Jim一瞬间答不上来。

Chris将双手握成结实的拳头,撒气地捶打Jim的双肩,他挣扎着解开怀抱的束缚,瞪着眼睛跑开。留下Jim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继续跟上去。每一个孩子都希望自己是父母的焦点,Chris不过是不愿意其他人分走父亲对他的爱,但他想,Chris应该明白,他的爱除了留给他,已经给不了任何人。并非内心的障碍,只是收件人已经不存在了。

他其实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降临。他们就像两块坚硬的石头,宁可被火烧得开裂也肯退缩一分一毫,无关乎感情,这是他们骨子里的设定。这种强势曾经让Jim被扔到了宇宙,当他一个人在荒原上求生时他就知道,只要那个瓦肯人存在一天,这类事情就还会重复地发生。Spock是个聪明人,他也明白相同的道理,只是他们默契又倔强地不信邪,偏偏要用大脑里的连接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扔到一个小盒子里碰撞直到粉身碎骨。他们不是没有努力过尝试软化这些无所不在的冲突,事实证明他们做的比所有人都好上很多,但一旦某个节点来临,一切终将分崩离析。最终还会搭上自己的感情。Jim不得不承认,在打断连接的时候他的头疼得要命,大脑似乎被生生挖走一部分,留下一个可怕的黑洞吞噬着强弩之末的残余。一切都被风化得一干二净,然而他们不过是做自己而已。激情、爱,是过去的事情。他舍不得,但什么都已经说不出口,挽留徒劳无功。他仍然骄傲,站在道路中央看那个模糊的背影远去又消失,怎么样的痛苦,只要自己不说,就谁都不会知道。

总会好起来。即使自从一个人离开,他就几乎掉进了黑色的漩涡里。挣扎求生的工具却只有记忆。关于他们的,那些也许并不算太妙但仍然美好的记忆。可在水涌进他的肺的时候,他终于发现时光并不是个万能药,有一些什么东西,只要他活着,就会一次又一次将刀子捅进他的心里,或者干脆像射线一样无处不在无坚不摧。生活艰难地改变,潜意识试图保护自己,当他终于能够喘息的时候,他发现回忆已经变成了他的生活,可当他察觉他记不清那人手指的形状,黑色的巨浪便再次铺天盖地。

直到他有一天察觉到Chris的存在。

Jim其实仍然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像个苦情的未婚少女一样,隐瞒着世界生下一个小孩然后被迫改变自己原有的轨迹,明明就像是被逼到世界尽头,却仍然不肯求助,甚至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到现在已经无法告诉他,嘿,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儿子。他相信自己也能把他的小儿子带好,虽然生活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亏欠于他。尤其当他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人的孩子,他开始分不清,他是爱谁,还是因为谁而爱谁。但让他庆幸的是,他的母亲因为他的父亲而对他撒手不管,而他在面对相同的抉择中选择了和母亲完全相反的道路。

Jim听到了Chris哼哼的哭声,却不合时宜地有一点开心。他的儿子正在经历愤怒。愤怒,多么人类的一个字眼,情绪化,没有逻辑,他的孩子多么像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一个失去的人是无法被替代的,但或许能够获得更好的。

 

Jim在终于把Chris哄睡后坐在地上读起了这次的任务提要。其实他早就这样做了但是他还是想再次确认内心的感觉。

James Kirk是一个优秀的舰长。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人们经常以他作为憧憬的对象,希望自己通过努力能够有一天站在相同的位置上。每个人都会认同这种上进的想法,但是一个优秀的舰长不光需要优良的指挥作战能力,还需要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是的直觉。不管某些人会怎么叫嚣这是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科学的人类想法,借此来纠他的毛病抒发自己莫名的怒气,Jim一直相信这一点,所以他很多在大脑空空的时候,都会遵循自己的直觉,而事实证明它也并不会欺骗他。

于是他在第一次读到任务提要的时候就发现了心底的某种预感,像是某种梦中似是而非的回忆一样。时间是一个环。有一些东西就可能不断不断得出现,好像不同的宇宙通过黑洞连接,在某个不知名的地点碰撞出血来。

这种预感这样强烈。他愿意为此做出一些准备。

Jim靠上床沿,歪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小孩,忽然感觉舍不得。他偷偷摸摸拍了两张相片,又不甘心地将自己加进去拍了一张,这才打开文档,开始写他的信。

 

Peggy Collins,一名刚刚上任的企业号科学官,在第一天被舰长的神秘小孩拒绝后就勾起了她更浓厚的兴趣。她在实验室里面发现了属于那个小孩子的箱子,箱子上是舰长的笔记写着“C.S.K.”。她才意识到那个5年前从天而降的小孩还有一个中间名。

“小Chris的中间名?不知道,没有人叫过,舰长好像也没有提过。”她的问题激起了实验室里的讨论,但是没有人能够解答。科学家愈挫愈勇的精神让她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显然小朋友并没有为昨天的事情消气。

“我从来没有看过我的医疗簿,女士。”Chris冷冰冰地回答,“我叫Chris Kirk,你可以叫我Chris。”

直到Jim来带Chris去吃早餐,他友好地一道邀请了Collins的加入,但Collins委婉地以还有不到10小时就要起航,她还需要一些时间熟悉环境为理由拒绝了。她希望能找到些什么来弥补她可能犯下的小过失。

 

船员们都发现了一点不同的地方。舰长和他的儿子相处时间变得更多了起来。他还是严格地要求Chris的生活自理,即使像他一样大的地球小孩可能还需要父母来帮忙穿衣服。他们仍睡在一起,但他让电脑替换了自己叫起床的工作,也不再每天哄Chris睡觉。他们一起去找McCoy医生的时间多了起来,Jim了解McCoy,他虽然看起来暴躁又爱吵架,但对待小孩母鸡起来一向温柔得不像话。Jim说了一些关于McCoy的好话,又让Sulu稀里糊涂地成为了Chris的剑道老师,作为年龄差最小,也和Chris玩得最好的Checov,Jim非常严肃地警告Chris不能学习他的口音。Jim写完了他的两封长信,不过经常修改,时常加一些琐碎的细节进去。他设定了一封发给Chris,一封发给McCoy,发送时间都在14天以后。他其实还写了第三封,只是还没有写完就删掉了,可能是觉得似乎多此一举,也可能是觉得没有足够的精力将它写完了,于是就让它滞留在了回收站。

距离目标坐标还有不到24小时的时候,Jim在一次轮班后突发奇想地变出一把剪刀说是要帮Chris剪剪头发。Chris一脸惊恐,但还是乖乖坐在椅子上任Jim在自己头顶挥霍,除了坚信不会把自己的脑袋剃掉,他一点信心都没有。不过就像说的那样,只要Jim想做,他总能做得最好。当Jim收起剪刀后退几步欣赏他的杰作时,不禁想到了游乐园里“会飞的蘑菇”那个比喻。Jim以曲速变化的表情让Chris飞奔到浴室的镜子前。

齐刘海,锅盖头,附赠天然尖耳朵。

Chris走出浴室的时候Jim已经笑得坐在了地上。

他足足等了5分钟才等到Jim回魂,爬过来扫扫他的后颈、摸摸他的头顶、拽拽他的刘海、捏一捏他的尖耳朵,眼睛就像黏在了他的脸上,一套动作再一次陷入了死循环,似乎怎么也玩不够。在Chris发现Jim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的时候,他不满地嘟囔开:

“Daddy你有点过分关注我的发型了!”

Jim费了些力气回神。

“我只是在欣赏我的创作。它真完美。”

“你可真不谦虚。”

“谦虚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过分的欣赏是不符合逻辑的。”

“过度的谦虚也是不符合逻辑的……嘿你是和谁学的这样说话?”

“Peggy阿姨给我看了瓦肯的古早纪录片。她说那是很珍贵的资源。”

“是的、的确是。你很感兴趣?”

“嗯!你不是吗Daddy?这个冬菇难道不是蠢透了的瓦肯造型?”

“冬菇……?哦是的,你说的没错。”Jim又笑得抽噎起来,“但你这种说话方式也是不合逻辑的。”

“冬菇也是不合逻辑的!”

“不喜欢我的创作是不符合逻辑的。”

“抄袭是不符合逻辑的!”

“把我亲自剪的头发算作抄袭是不符合逻辑的。”

“……!”

Chris仍不肯善罢甘休Jim只好先服了软。“好吧,你的人类发型也许是你更喜欢的选项。”

“我没有不喜欢新发型,Daddy。”

Jim的眼角又弯了。

Chris不想在奇怪的感觉持续了几天后打破这种熟悉的氛围,但作为一个5岁的小孩他的心里并藏不住话。他低声小心地叫道:“Daddy?”

“嗯?”

“……”Chris踌躇地说,“你想到了别的什么人吗?”

只消瞬间就理解了含义。齐整的头发,尖尖的耳朵,人类的眼睛,微小又复杂的面部动作。他的儿子看上去就和记忆里的瓦肯儿童一样,他们的身影渐渐重合,直到任何人都难以分清。真是可怕。明明连接早就被抹消得一干二净,但总有些什么在大脑中盘桓不去。明明对自己警告了千次万次,但他却终究分不清,究竟在为了谁思念谁。Jim感觉有点矫情。因为他始终拥有的只有一个。

谎言是自然所给予的天赋。单词爬上唇角却难以吐露。他无法对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就像固执的瓦肯人用沉默打破最后仅存的坚守。

“谁?”Jim内疚地将问题抛回去,他自私地知晓Chris无论如何不会说出口。

Chris果然淹没在安静里。他无法张口,只能站起来,钻进父亲的怀里,即使父亲的体温总是冰冷的。

Jim无法抑制地搂紧他,亲吻他的发梢。是什么把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在体内的预兆如同警铃疯狂作响,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

“情感朝生暮死。”Jim再一次亲吻Chris的耳尖,然后拉开一段距离让Chris直视他的眼睛,“只有你,和这艘船,是我唯一的真实。”

Chris把头埋在了他的肩窝。时钟滴滴滴地叫着盖过了心跳声。

“你爸爸可不擅长说什么催泪的话,如果你还不想睡觉,我们可以玩一会儿象棋。”

“真的?可是就寝时间已经过了。”

“过了就过了吧,规矩只有打破才有完善的空间。”

Jim坐在老位置打开三维象棋,身体自动陷入了椅背,手臂搭在了桌子上。Chris的手搭上来,脸上闪耀着跳动的光。他摩挲着独角兽上的裂痕,眼睛里的棋子撒了满地。他高声的叫嚷,他压抑的沉默,就像水与火。是他们共同手持尖刀割裂粉饰的太平。充斥在耳朵里的争吵是不真实的,瓦肯人只会逻辑地辩论,只有他像小丑一样站在舞台中央无理取闹。可是谁做错了什么?

而Jim感慨老天还是待他不薄。丢失了近6年的习惯仍能以另一种方式继续下去,如同自己当年所期盼的那样继续下去,直到自己再也睁不开眼睛。就像一个解不开的结。时间是一个环。相似的片段不断闪现、不断重复,不管戏里的人心潮澎湃还是痛彻心扉,它们都会像什么都不懂一样回环、回环。他是感激的。即使他们是不一样的,可是又如此相像。感谢上苍在带走一切的时候,仍能回头赐予他朝生暮死的真实。

对面的人和很多年前一样。双眼像钢钉一样牢牢钉住棋盘,眉毛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在有了什么好想法的时候左手的手指会微微颤动,然而右手的温度会一直保持在毫厘之外。Jim耍赖地说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不能让你搭着我的手了。”

Chris茫然地从棋局里抬头。

“你会用心灵感应作弊。”

Chris听进耳朵,赖皮地笑起来揉揉着父亲的手背。

“我要是想作弊的话,看着你的脸就能作弊!”

 

Jim圈着Chris钻进被窝,睡眼惺忪的小孩仍旧纠缠着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我为什么出生在旧金山?”

“因为旧金山有最好的医疗设备。”

“啊……原来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意义。”

“你想要什么样的特殊意义呢?”

“我想要出生在宇宙,那听起来才酷。”

“我可不想把你生在宇宙。”Jim把Chris抱紧,好像抱着一团火,“那听起来太孤独了。”

宇宙太大了,分离如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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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个尾巴。

这次的风格不会太言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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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加一加句吧,似乎有小伙伴没看懂,感觉文里说不清楚还得解释我也是挺失败的…:没错这是一个离婚后单亲妈妈的故事。请不要问我爸爸去哪了,回老家了;请不要问我为啥离,反正都是不符合逻辑的。生活里到处都是另一个不在的人,可事实上陪伴自己的只剩下自己的孩子,对儿子的爱和对对方的爱渐渐开始分不清,可他又清楚地知道他的孩子不是别人的替代品,所以现在他只能尽可能把他的一切付出给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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