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

不过幻想与现实的囤积处罢了。
欢迎来聊天。

 

【EB】他们接吻过5次,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1

一支舞曲结束,下一支还没有开始,舞池里男男女女涌动着,扇子后传来娇笑声。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的左胸,装作低头整理衣服的样子。

Ethan带着面具。他现在是Amancio Helu。

富豪榜前十位中最年轻的商业巨头,未婚。希望显赫的身份能令他在人群中醒目。他摆弄了一下胸前的羽毛胸针,祈祷该来的人能够找到他。

有人在靠近。却不是他要找的人。

“嘿,Aman。”第三次缠上来的某个媒体大亨脸上堆着笑“没想到你拒绝了Daisy,那小丫头大概又要跟我哭鼻子了。”

Ethan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谁让我今天带了伴侣过来。”

伴侣。中年人顿了一下,僵硬地用调笑的口吻接下去“善妒的类型?”

“调皮的小猫又在生闷气。”

“所以一支一支和不同的小姐们跳舞是在声东击西?真是个混球……”中年人收住嘴,“不管她出不出现Daisy会一直等着您……”

下一支舞曲就要开始,Ethan用一个举杯结束对话。他的时间不多,他要用这支曲子接近另一个戴羽毛胸针的女人,夸奖她的眼睛,然后希望她会告诉他她叫Christina。这是他们接头的唯一暗号。他为自己的自信感到懊恼,在他一支又一支跳舞却没有找到对方时,他开始怀疑自己需要一个Plan B。

“Aman。”肩膀上的敲击让Ethan肌肉紧绷住,他倏地转身,身后却只站着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深色的头发服帖地趴着,灰色的西装精良而体面,脸上虽然有一丝留连宴会后的疲态,但灰色的眼睛似乎正波动着闪光。

“你的眼睛很漂亮。”

Ethan第一次想掌掴自己的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这种状态下让语言不经大脑,即使他是真心的。

对方显然也被这一记直球吓了一跳,“嗯、嗯,谢谢,你的胸针也很美,我是……嗯、我们可以跳一支舞吗?”

Ethan这才注意到男人左胸上的羽毛胸针,他警觉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牵了他的手。

新的舞曲开始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Ethan的僵硬,男人很配合地跳了女步。这是一首很慢的华尔兹,让他们方便得贴着对方的胯说话。

“Christina”男人说。

Ethan苦笑道:“我以为Christina会是个女人。”

“是的,但是她现在在医院,只好我代她来。”男人把头转向Ethan的方向“没有通知你们我很抱歉。刚刚人太多我没法说我就是……Christina,我现在是Christopher Walton。”

“你怎么认出我的?”

“直觉。”

Ethan瞟向怀里的人,但对方并没有看他。他把头垂到男人颈畔,嘴唇几乎触碰上他的肩膀。

“你的表演功底怎么样?”

男人迷惑的抬头,脸颊擦过他的脸颊“天生的演员。”

“笑一笑,和我说话。”

 

Ethan带着他转了最后一圈,鞠躬,牵着他的手走出舞池,意料之中他已经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晶片交接完毕,他们的表演任务该落幕了。

“如你们所料,我的确要澄清。”Ethan顶着Amancio Helu的脸,堂而皇之,“这位就是我的Christina公主,Christopher Walton先生。”Ethan看着男人大方地向众人点头致意,并且配合的针对他“公主”的说辞锤了一下他的胸。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但是这不够。

Ethan紧了紧放在男人腰上的手,像刚刚跳舞时一样用肢体传达着信号。男人像是熟悉他每一个信号一样在他的目光里抬起头,眼睛里是璀璨的灯火,Ethan笑着,低头吻下去。身边各种声音嘈杂一片,Ethan感觉到对方的睫毛划过自己的眼角,他亦闭上了眼睛。明天的报纸上会怎么写?世界富豪榜前十位的Amancio Helu公开出柜,交往对象是前首富的小儿子Christopher Walton?管他的。

这时候Ethan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男人舌尖上的味道是1947年的白马。挑剔的舌头。

 

2

Ethan走进酒吧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

那是一个金发的男人,发型处理得很随意,混合着某种在床上的慵懒和对游戏的贪婪,好像是整日晨昏颠倒却乐此不疲的猫。透明的耳钉在不断变换的灯光下闪着光,黑色的紧身裤将腰臀处包裹得很紧,侧坐在台球桌上的身体呈现出一个漂亮的曲线。男人似乎全神贯注在眼前的游戏,眼神却似有似无地飘向某张沙发。

灰色的眼睛。Ethan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在酒吧迷乱的灯光下分辨出一个离自己十米远的人眼珠的颜色,但是他觉得可以肯定。

金发男人匐在台球桌上臀部翘起,修长的手指架住球杆,眼睛眯起,不知道是在对准母球还是对准母球正后方沙发上的人。出杆。清台。

周围观战的人用略带下流的言辞叫起好来,而金发男人只是缓缓地从桌上爬起,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眼波流转带过沙发,将左手的手指做成一个环状,挠人地在球杆上上下滑行。

勾引任务。这次Ethan的直觉终于也派上了些用场,但他一向不喜欢在假期里混入工作上的事。况且这不是他的任务。虽然那位同行看起来天生就是勾人的妖精。

但目标显然也是块老姜,他很明显对台球桌上大放异彩的年轻男人投入极大兴趣,却迟迟不动如一条锁定猎物的眼镜蛇。那位同行并未打赢这一仗,Ethan从他的肢体动作上看出积几分气恼,他把台球桌边为他欢呼的人群晾在一边,走到吧台歪上一把高脚椅,用一种微醉的口吻向酒保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

在他似乎听到某个似曾相识的嗓音时,Ethan发现自己已经盯着红色高脚椅上的臀部出神了很久了。他突然决定帮这个同行一把。

“嘿,一个人?”Ethan歪上了金发男人身边的高脚椅,一边状似随意地搭讪一边要了一杯最贵的酒。

“——嗯?”男人转过头,尾音和眼神都拖得很长,似乎是还没晃过神,眼睛又眨了几下才聚焦在Ethan脸上。

果然是灰色的眼睛。

Ethan笑了,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漫漫长夜,嗯?不考虑换个目标?”

灰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清明了些,但声音仍然懒懒地回答“也许你得请我喝杯最贵的酒……”

Ethan单手抄过酒杯含了一口,另一只手隔着椅子间的空当扣住对方的脖子直接吻下去。

劣质酒的气味充满整个鼻腔,让Ethan觉得还是某瓶1947年的白马更好些。

男人本能地反抗,酒精却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显得欲拒还迎。他很快镇定下来,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小口小口接受了对方渡过来的酒精,从嘴角溢出的部分随着下咽时喉头的耸动顺着他的脖子滑下去,最终消失在衣领,他感觉到冰冷的液体在他的身体上划过一条弧线,在衣服上留下了可疑的印记。他们没有在酒精被耗尽时分开,而是用舌头代替酒精滑进对方的嘴里。男人就像一条搁浅的鱼,两条腿没有意识地分开保持平衡,抗拒的两条手臂终是缠绕上他的脖子。

眼镜蛇出动了。

Ethan知道是时候撤出舞台,于是他收回了探入对方衣领的手,嘴唇贴着嘴唇对他无声地说:“还是深色头发适合你。”

金发男人喘着粗气,直到他的任务目标搂住他的腰也没有平息。

 

 

3

“你们的计划根本称不上是一个‘计划’,我只看到一个头脑发热的小孩要带着他的小队去送死!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个行动必须终止。”

“我不认为一个只出现在电话里的‘参谋’有多少否决权。”

“我只是冷静地指出你们的计划不可行,所有脑筋还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它可行。我在目标身边潜伏过3年,比你们更了解目标……”

“于是组织让你作为参谋并给我们提供必要的情报,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不让你到现场只通过变声电话和我们联系。放心先生,你已经出色的告诉了我们必要的情报,同时因为你不在现场不了解情况,这里的一切跟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你能不能收回你盲目的自信!听着,如果按照你的计划,你们必须在仓库拖住他们直到炸弹爆炸,而他们会把你们困在里面,你们会同归于尽!连带着你的小队!”

“那参谋先生有什么更高明的主意?”

“再等等——”

“不能等下去了!”Ethan恼怒地冲着电话大喊,单方面掐断了电话。一个远在天边的局外人五次三番阻挠他的行动,与之辩论简直就是浪费口舌。外勤特工很多时候来不及深思熟虑后制定计划,人类趋利避害的直觉永远是最得力的助手,而这种优柔寡断才是最大的敌人。然而让Ethan不明白的是组织上为什么如此保护一个特工,但他已来不及深究。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他要做的就是拖住目标。

——“你好 Kingsley先生。”

 

Ethan Hunt习惯于处理突发事件。至少在工作上,他颇有经验。

倒计时还有一分钟,他开始着手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而就在这个想法划过脑海的一瞬间,他的头顶忽然传来爆炸声。小范围的爆破,除了屋顶被炸开一个破洞没有任何其它损伤,然后一个不速之客从屋顶翻进来,站在仓库用于维修的手脚架上。

Ethan用余光观察,那人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边边角角的褶皱还有大面积的灰尘昭显他显然算不上有备而来。而那人喘着粗气,还没等开口说话目标就先红了眼睛。

“Somnus……你还敢出现——”

Ethan还没有细想这个人名只见所有指着他的枪都对准了那个被叫作Somnus的男人。

“开枪!开枪!给我开枪——!”Kingsley在和Ethan的对峙中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但此时却抢过身边保镖的枪就胡乱对着手脚架射击。Ethan毫不犹豫利用目标被不速之客吸引了注意力的空当滚到掩体后面观察整个局面的进行。

密集的火力很快将手脚架击垮,纵使那个男人身手敏捷得可怕但依然见了血。然而他的头脑很冷静。爆破的位置很巧妙,他利用倒塌的架子作为掩护一边避开子弹一边靠近出口,而当他看到观察局势的Ethan时第一次发了声。

“Run——!!”

Ethan忽然从似曾相识的声音中惊醒,知道他的计划的除了他的队员只有那个远在天边的参谋,而那个参谋不知道因为曾经与目标有过什么样的过节而让组织给予他极大保护,但现在,那个叫嚣着阻止他的参谋在他挂断电话后赶来了。

那名幕后的参谋将身体倒向一边,求生的本能让Ethan得以在撤出仓库的三秒后听到了爆炸声。那声音比他所熟知的更加震耳欲聋,直到他在废墟中找到他的参谋将他送上直升机仍在耳边隆隆作响,而他坐在他的旁边。

大面积的爆破伤,大概不久后就会开始高烧。昏厥的人小声地呓语,大概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据说那应该是最让他牵挂的人。Ethan不敢出声,怕打碎他的梦,只得攥住他尚算完好的右掌,探身过去,亲吻了满是血迹和尘土的嘴唇。

没有酒的味道了。

 

4

“完全封死,看来我们只能期待我们的技术人员了。”Ethan的左手紧紧扣住腹部的伤口,麻木的手臂感觉不到血液正从他指缝里流出,好在他的嗅觉还没有被冰冷的山洞给冻坏。封闭的空间让铁锈的腥味浓郁起来,但他知道这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Ethan用右手支撑着身体走了几步,后背重重摔在墙上滑坐下来,想离对方近一点,但完全的黑暗让他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踩到别人的手指。

对方没有马上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无奈的气声,衣料滑动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抱歉。”他们两个背靠着岩壁并肩坐着,全身上下无不透着狼狈,Ethan决定把话接下去以保持清醒。“如果我们能更信任你,也许我们就不会被困在这。”

“毕竟我是个外来者。”对方的声音透着沙哑和无力,这跟Ethan之前的记忆完全不同。

“所以呢?你救了我,把自己困在了这。再一次的。”衣服的簌簌声再次传来,似乎有什么让他坐立不安。

“我知道……我不应该冒冒失失地跑过去,我应该专注自己的职责,应该只出现在电话里,应该信任你自己可以在炸弹爆炸之前找到办法逃生,还有这次也是,我知道作为一个特工的基本素质,我知道这种不必要的情感是一种拖累,但我不能……”

“我只是想问……上次的伤怎么样了?你上次伤的有点重。”

空间安静下来,在黑暗里显得犹为突兀。Ethan不明白他忽然加快的语速是为什么,自己的小心翼翼又是为什么。是因为伤口吗?Ethan抬手想触碰对方的肩膀,在虚空中摸了半天却只弄得石块滚落下来。

“没什么。”对方低声给了答案,一阵摩擦声后Ethan感觉到肩膀抵住了一个不算温暖的热源。也许这是个取暖的好办法。他再次抬手,这次终于如愿触碰到对方的肩膀。

他们试图让对方安下心来。但总有一些事惶惶不安。

“你正在流血。”

“好像你不是一样。”

Ethan往对方那里靠了靠。他不知道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刨根问底有没有必要,但也许是黑暗让人容易放松戒心。“什么干扰了你?”

“……你不组建固定的小队不就是在避免这种干扰吗?”

Ethan大概知道他正说的是什么。

“但是我避免不了。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Ethan不知道他是不是比了一个你我的手势。“然后做出一些违背某些准则的事。就像上次。或许就是因此,我不太适合外勤。”

“嘿,这可是多少年轻人的梦想。”

“不是所有的。”

“曾经也是你的。”

“曾经是。”

“你不喜欢外勤?”

“如果真的不喜欢就不会在这里了。”

Ethan被自相矛盾的回答逗笑了。好像他们正在法国某个街角的咖啡馆,而不是漆黑冰冷的山洞,可对方似乎沉浸下去了“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想调回文职。当你遇到合适的人就会想安顿下来——他们是这样说的——因为这样你就会有弱点,变得犹豫不决。”

Ethan有点警惕“弱点。你有弱点。”

“曾经。我是我母亲唯一的孩子。但她现在去世了。”

“抱歉。”Ethan只能说这个,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很能理解。他一直孤身一人,他为自己而活,连自己的小队也没有,他是没有弱点的,所以他觉得他天生适合外勤。

“感情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为别人做点事也不是什么错。”

“你呢?你会为了某个陌生的合作伙伴不经头脑地扔下自己的任务跑过去吗?”

“……你让我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活得有点狭隘,或许一切以任务为中心不是什么好事。”

“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

“别让我觉得我是不值得救的。”

Ethan不允许任何消沉继续下去。他第一次想留下点什么,而那个东西模糊不清,他想不明白,但他不能让自己看着它溜走。

于是他用嘴唇去寻找,巧的是他找到了血、沙子还有两瓣人类的嘴唇。

只是令Ethan遗憾的是,他看不到那双灰色的眼睛了,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流着光。

“至少在找到那个人之前留在外勤?”

 

5

——这次的代号是?

——Lucien

——Allen

Ethan有些后悔。他们的开场白僵硬又俗套,或许他该换些有新意的。或许是这个。

“不要松手。”

Ethan不知道这句话他能不能听见,甚至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他们挂在摩天大楼外,呼呼的风灌进耳朵缠住咽喉。他自嘲地想,自己把任务扔下不经头脑地跳下楼拉住对方,算不算以身实践。他不知道在以前的他会不会这样做。

“不许松手。”

目标将他们逼到死角,却因为自己的失误掉下高楼。挂在楼外的他们没有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但Ethan只允许自己低头看他右手拉住的‘Lucien ’。

他们只合作过两次,但他知道‘Lucien ’会是松手的那个。

“我不会拖上你。”

下面的人终于吐出第一个字,却是Ethan最害怕的那个。受伤的左手不足以将两个人拽上停机坪,可无论是哪一只手Ethan都不允许自己不能松开。IMF本来就是不可能,可他看起来有些害怕了。

“是你教给我的!不要让我后悔!”

手心里另一个人的手指一点点滑下去。Ethan忽然发现对于一个已经放弃的人来说一切变得都那么虚弱,他的经验、他的训练,都似乎无力回天。

“不要因为我所做的事改变你的。”可Ethan这次无法再用老法子打断他了“你才是对的那个。”

指尖消失的预感让Ethan肾上腺素飚上了峰值,他只能使出全力去抓住那只手,即便是自己松开了那幢建筑物。当那个预感降临Ethan只能绝望地低头,他看到灰色的眼睛在可怕的风里睁得极圆,他的手指穿过了那人的皮肉,但是他还在。一个拥抱才是正确的。

新鲜的血滴在‘Lucien ’脸上,那并不像小说中所描绘的那般如同红色的泪水。他们是不会流泪的。所以他张口:

“目前低空跳伞的最低开伞纪录是50米。”

“你说什么——不要分散注意力!”

Ethan收了声,因为他识破了那个人的小把戏,他看到被她抓住的另一只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

“松手!”

“No——”

当Ethan看到那个匕首被举起,他想他大概做出了人生中最愚蠢又最正确的决定。他送开了攀在建筑上的左手,然后在触感消失的瞬间按上那人的后背。

他想大叫他的名字,但他发现他只知道一些冰冷的代号,五个,不多不少,中间却没有他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是陌生人,他们仍然是陌生人。这个陌生人救过他,两次,他的职业可以是个有感情的职业,除了任务和杀人以外的什么。他有些庆幸,他可以给这个人除了一个吻以外别的点东西。如果这就是弱点,那也算不上可怕。

他发现下落减缓了。

Ethan把目光探进怀里,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不知何时穿过了他的腋下。而顺着手臂主人身后的绳索,他看到了头顶彩色的降落伞。

“我说的是左手。”

那人说。

但Ethan只觉得耳鸣得厉害,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着夕阳在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缓缓下落,在不算清澈的天空开出紫罗兰来。他看过无数日落,冰原和沙漠,无论哪个都比呆滞的城市壮烈许多,但他想这是他第一次用上心。

他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只有“我叫E……”

但他没能说完。因为有人咬住了他的嘴角。血和尘土的味道。于是特工的本能让他缠住罪魁祸首,让城市就此在身后陨落,伴随着太阳和云气。

开伞距离过低给他们带来一点小麻烦,Ethan张开手臂如愿以偿得到一个拥抱,而他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另一只手。

“嘿。”

降落伞随后落下,彩色的布料挡住日光,让他们找回自己的舌头。

“我说过不会拖住你。”

“而你还是拖住了我。”

灰眼睛的主人笑了,Ethan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笑。

“我考虑了你说的安顿下来,买一套房子,养两条狗,白天做些文职工作,不能忘了每天还要浇花那种。”

那人以为他在打趣,于是顺从地接下去“在那之前还需要一点心跳回忆,每天早上回味一遍,才不会觉得无聊。”

Ethan任凭他压在自己身上,明白对方大概已经做了什么决定。而在听到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时,他忽然记起了跳伞时没有说完的话。

“我叫E…”

但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遇到了。让他宁愿停下来的人。

就在不久的将来,他在医院换点滴的时候。

她叫Julia。

 
 -------没有了
 其中有几部分是在课上写的没太用心,可能会重写,但剧情大体就是这样不会变了。
 谢谢阅读,欢迎留言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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